不曾落下,明楹有点儿不习惯旁人的触碰,是以虽然那个绣娘姿态恭敬,轻声细语,她还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傅怀砚就站在一旁,看着绣娘为她量体。
他看了片刻,抬步走过去,对绣娘道:“孤来吧。你先下去。”
绣娘手中拿着的卷尺险些都要掉落下去,有些疑心自己听错了,躬身道:“陛下……来为公主量体?可是奴婢有什么过失?”
绣娘知晓这位是未来的皇后,行事的时候哪里敢有怠慢,是以现今傅怀砚说出的这句话,实在是让她惶恐。
生怕是哪里惹了这位新君不快。
傅怀砚随手从旁拿了一卷卷尺,垂眼看向明楹,对绣娘道:“无事,孤自己来就好。”
绣娘心下稍安,看了看他们,随后无声屏退,连带着此时站在房中的其他几位绣娘与侍女。
临走了,还将此时檀木门也阖上了。
此时屋中静默,明楹方才因人触碰而紧绷的心绪松弛下来,刚准备唤傅怀砚的时候,卷尺柔软的触感碰上她的腰间,因为是熟悉的檀香味,明楹并未觉得抵触,只抬眼看他。
他好像当真是在为她量体,认真地看着卷尺上的记号。
量过腰,他又顺着往上。
卷尺的刻度停在明楹胸前。
他稍稍收紧卷尺,看到刻度以后,却又倏然挑眉,看向明楹。
他突然开口道:“好像是与之前有些不同。”
明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眨了两下眼睛,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之前量体裁衣的机会少,大多是宫中的份例,皇兄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那时她从东宫穿回来的那件百褶罗裙上甚至还印着她的乳名。
“之前的时候,孤并不知晓。东宫内裁衣的宫人便将各个尺寸都备了。”
傅怀砚手指压着卷尺,轻描淡写地开口:“至于后来。自然是……”
他顿了下,很快接道:“摸出来的。”
春来衣衫单薄,卷尺有些凉,明楹胸前襦裙绶带勾到他的手腕,晃动了一下。
明楹之前就猜到他将人都支出去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她想了想,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同?”
“杳杳,”卷尺被他绕在手中,“长大了些。”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不对劲,实在是意有所指,明楹脑中轰然一声,下意识之际抬手压住他的唇。
她做贼心虚一般地看了看左右,确认屋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