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儿!”
吴宓叹了一口气,察觉到两人担忧的表情,随即说道:
“你们别着急,我可以给陈达和潘光旦寄两封信,托已经到昆明的教授转交,我让他们回到昆明以后,一收到信就马上寄信到军事训练营,你们觉得如何?”
陈确铮和胡承荫本以为吴宓先生被打扰了可能会不悦,没想到他非但没有生气,竟然还如此热心帮忙,赶忙连声道谢。
沈有鼎用“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的眼神看着他们,笑了。下楼之后,沈有鼎送他们出了门,一路上还连声劝他们别担心。
走出去一段路,陈确铮回头,见沈有鼎又倚靠在门廊前的柱子上,点起一支烟,仰头看着月色,默默在廊下抽了起来。
很快便到了蒙自分校全体男生出发去昆明的日子。
因为联大校舍不敷使用,根据联大的安排,他们这些二十出头的学生仔将在昆明的军事训练营中度过为期三个月的军训时光。
陈确铮跟贺础安都不想走,他们总觉得,若是走了,就是把胡承荫一个人丢下了。他们很想去什么地方找他,可是对于他的去处,所有人都毫无头绪,他们根本无从找起。陈确铮试着翻看胡承荫的书和笔记本,也无法从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这才意识到,以往看来嘻嘻哈哈的狐狸若是真的想要保守一个秘密,嘴可以有多么严,藏得可以有多么深。
终于还是要出发了。
几百名蒙自分校的男同学换上了军装,站在蒙自海关的空地上。
临行前,军事训练营的教官拿出花名册点名,胡承荫缺席。
因为陈确铮已经提前报备,教官并没有多问什么,却在胡承荫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
那个×莫名地让陈确铮十分不喜欢。
同车的男生们雀跃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七嘴八舌地闲谈着翠湖、草海、大观楼……陈确铮和胡承荫却心事重重地看着一闪而过的树木和田野一言不发。
一到昆明,蒙自分校的男生们就被拉到了军事训练营,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军训。
军事训练营实行全封闭管理,日复一日的军训生活,对于已经经历过北平西山军训的陈确铮跟贺础安来说,每一天都枯燥乏味,乏善可陈。
陈确铮跟贺础安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跑去收发室询问有没有自己的来信,到后来收发室那人一见他们便冷冷甩出一句“没有”,弄得他们十分没趣。
天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