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于廉听完这些话,当时怒从心中起,百姓们尚在困顿之中,温饱不济,这个胡县丞可倒好。
这一桌子菜,谁看都知道就是为讨好上官所用,他也真能折腾。
本来,于廉怒极之下,想把桌子掀翻,手都按在桌面上了,最后却没行动。
倒不是担心沈安怪他,唐突了上官,主要是这一桌子酒菜,价格惊人,白白落在地上,是糟蹋东西了。
吃!
们这一口气,于廉坐回位置上,二话不说,丢了筷子直接用手就抓。
大口大口的往最里面塞,快塞不下的时候,再用美酒漱下去,接着吃。
瞧他赌气的样子,沈安真怕这家伙一个发闷,再把自己憋出病来。
“慢点吃,不着急,你以后要是想吃,我店里也有这些东西。”
“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马上宰了姓胡的,我答应你,此人必交给你处置;”沈安说着,目光一寒,郑重无比的凝视着他:“在此之前你要好好配合我,不查出幕后黑手,你就不能动手。”
“姓胡的既然这么下本,你也别客气,该吃吃,该喝喝……这些玩意不算民脂民膏,他身上有多少油水,我会返还给百姓多少。”
沈安的许诺,于廉自然相信,重重点点头,可他嘴上却不饶人,依旧狼吞虎咽的。
沈安也要吃饭,只是没他那种堵闷气的胃口,随便服了两万温热的瑶柱粥,算是吧晚饭对付过去。
半夜时分,清风幽幽,夜声宁静。
躺在床上,沈安琢磨起对付胡县丞的手段,他敢挑衅自己,必是有所依赖,用强不行,不能逼着幕后之人,把他当做弃子,一旦割离,线索就断了。
其次,姓胡的明知自己猜忌他的情况,尚且敢用这些酒菜来献媚,足见他也是有有胆子的投机者。
不如顺势而为,给他几天笑脸,等把事情都摸透了,再一并处置他不迟。
最后,让沈安头疼的,还是此案破获之后,功劳的所有者,到底应该是他,还是留给益王皇甫胤善。
左思右想,沈安都觉得不太合适。
区区一个县境之事,还得交给王爷处置,岂不是显得他太没用了?
心中做好盘算,一阵疲倦裹上心头,不知不觉中,沈安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来时,刚刚好赶上正午时分,于廉老早就把队伍的事处理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门外。
一来护卫他的安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