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点着一盏油灯,陈设非常简洁。
袅袅熏香从桌上的小香炉内散出,沁人心脾。
张临一拉着陈宝儿在桌边坐下,二人叙着话。
“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开始会有点,习惯了就还好。”其实每一场灭鬼除妖都是生死恶战,却被陈宝儿如此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张临一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其中的不容易,见陈宝儿这么说,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
只是叹气道:“你也不要怪你爷爷,这一条路并不好走,为人长辈的,只想看着儿孙平平安安。”
“就是我,当初也不同意你这么做。”
陈宝儿轻轻的微笑一下,道:“都过去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是好是坏,不忘初心就行了。”
“只是那时候,我确实任性了点,对爷爷也确实太过冷淡,这些年想起来,也觉得心中愧疚。”
听见陈宝儿有这种感悟,张临一欣慰道:“总是一家人,你能理解那是最好。”
陈宝儿道:“师公,您说爷爷在等我,怎么我这次回来,茅山早就知道了吗?”
张临一抚须笑道:“你和云扶摇小兄弟在金陵弄出这么大动静,已经天下皆知了。我茅山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天纵奇才的弟子,还能不上上心?”
云扶摇坐在另外一边,赶忙道:“不敢不敢,是急从权,那时候前有阴阳教后有特公科,在下不得已冒用茅山弟子,便宜行事。”
陈宝儿在一旁为其解释道:“师公,这法子是我想的,阴阳教大闹人间观,明显是冲着茅山来的,云扶摇出手相助没有个名头,服不了众。至于特公科,那伙人一直怀疑阴阳教掌教上杉和义的死与云扶摇有所牵连,他没个身份,根本说不清楚。”
慈目从云扶摇扫到陈宝儿,张临一笑道:“不必紧张,这其中的原由,我们已经了解了一部分。云扶摇虽然不是茅山弟子,但三教九流,同宗同源,若是为了灭鬼除妖,倒不用如此拘泥于形式。”
“只不过,我这关好过,你爷爷那关可不一定。”
陈宝儿马上问道:“怎么了?爷爷说要惩处云扶摇?”
张临一见陈宝儿如此紧张,眼中笑意更甚,道:“那倒没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那老家伙,几十年了,又迂腐又死板,你又不是不知道,门阀之见他看的要比我深!按他做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