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一怔,若有所思地盯着我,默了会儿,忽然笑了,嘁嘁说:“要是我没有让人叫你回来呢?你走了,我三天后就会被毒发身亡?”
“好不容易救活了,怎么能让人命丧于此?我早就想好了,若是顺利离开,就叫巴图尔和我一同进关,说是为太师取固元药,以便您早日康复,凭太师手下的衷心,他不会拒绝我吧?届时解药就会送来。”
巴图尔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连忙说:“我当然忠诚地效劳太师!”
我点了点头,但笑而不语。
也先脸上露出凶狠神情,虽然表情微笑,但语气不善:“你说我中毒,有证据吗?还是你胡说八道。”
“太师可让夫人看一眼舌尖和眼底,是否发红,有许多红点?太师自己也应该有些感觉吧?畏寒、恶心、头痛、气力全无。”我严肃地说:“这些症状不是因为你刚病愈所导致的。如果太师还不相信,可以找个大夫过来再看一眼。”
也先的妻子立马走到他身边,想检查他的眼睛,被他皱着眉头推开。
“让巴图尔和她快去拿解药吧!我向天发过誓,她治好了你的病,就让她离开。”也先的妻子恳求我。
我沉声说:“小女子提出这个计策,只是为了自我保护,并无冒犯之意。祝太师福寿绵长,大展宏图。”
茫茫白雪覆盖着草原,厚重的乌云低垂。
视线所及,无人迹可见。
我朝赵兴点了点头,他明白我的意思,从马背上迅速站起来。
他伸出手臂,拉下巴图尔的马,一手扼住巴图尔的脖子,一手拽住马缰绳。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我也下马,从袖子里掏出一团被系成一块的手帕,迅速系在巴图尔的马鬃上。
赵兴松开马缰,拔出长剑,用力刺向马屁股,那匹马发出一声长嘶,扬蹄狂奔,瞬间消失不见。
巴图尔的脸涨得通红,怒瞪着眼睛。
赵兴脱下巴图尔的长袍,用剑划成布条,塞住他的嘴巴,捆住他的手脚。
我和温和地笑着对巴图尔说:“你刚才可看见了,我在你马身上系了个手帕,里面装的是解药啊。我知道有人跟在后面,等他们来了,麻烦你告诉他们赶紧去找你的马取解药。我们就不打扰你送行了,告辞。”
离开巴图尔的视线后,我和赵兴立刻转身,朝草原深处的北方快速驰骋而去。
要从北境进入京城,必须经过关隘,这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