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可汗,但比可汗的威望还高。
瓦刺兵力多数掌握在他手里,可汗脱脱不过是个傀儡一样。
难怪他的亲信能随意出入,根本没有人来质问。
然而,一个如此高位且权重的人,却面临生命危机,族内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沉重的迹象。甚至在他的大帐之前,我在马车上都听到他的族人在各自的帐篷内吃喝嬉笑。
另外,在这个巨大的帐篷里,除了床榻边的妇人,只有两个侍女,甚至连侍疾的大夫都没有。这非常不寻常。
小头领向那妇人行礼,用蒙古语低声说了一句话,那女子便扭过头来。
她的眼睛红肿,看起来憔悴。
只看了我一眼,就朝小头领低声怒斥:“那张大夫自己就是个废物,他推荐的人你还敢接受?而且还是这样一个软弱的年轻人!宣化那么多大夫,你怎么找不到一个好的?”
小头领听了妇人的话觉得有道理,一时有些茫然无措,便惊慌地跪下:“张大夫说这个女大夫是神医,他的所有药方都是她开的。而且他还说全宣化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出色的医者了。她,她自己也说能治好太师……”筆趣庫
“女大夫?”妇人站起身,审视着我,缓步走到我身边。
我微笑着拱手:“非常感谢夫人赏识,我只不过是从家母那里学了一些医术,碰巧曾经治愈过破伤风的病人,所以才敢前来一试。”
妇人的脸色变得严肃,她的气势消失了,声音颤抖地说:“我丈夫会死吗?他只是胳膊受了点伤!”
我观察着太师的面容,发现他脸色苍白,咬紧牙关,肌肉痉挛,情况非常危险。
“情况不容乐观,太师的面色如金纸,牙关紧闭,肌肤痉挛,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
“那怎么办?请大夫快救救我丈夫!”妇人焦急地说道。
我回答:“如果我能救下太师的性命,你们会让我平安离开吗?”
“我向老天发誓,如果你能救好我丈夫,我一定会给予丰厚的奖赏。但如果你治不好,那就没有活路了。”
我朝她微笑了笑,便敛容道:“毛巾、热水、烈酒,即刻备来。”
也先赤着上身,左臂有一截被纱布包扎着。
用剪刀一剪开,就露出红肿的一道伤口,早已缝合妥当。
他是刀伤,且刀上有毒。
看情形,最初处置的大夫已将毒素清理干净,伤口也缝的好,只是没想到会染上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