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叹一口气,握紧了她的手。
忽又听景王爷道:“你觉得这丫鬟好,往后就让她伺候你吧。”wwω.ЪiqíΚù.ИěT
夜里,我与菱花坐在案边闲聊。
一开始我让她坐,她怎么也不肯。
我说:“若是你这么拘着,我又何必要你跟着,没得看着难受。”
她才靠着榻边斜坐下了。
我正给她讲着在土默特部的见闻,说到阿丽亚王妃,忽听到外间传来脚步声,听起来并非是丫鬟,便噤了声,与菱花一道看过去。
有人打起了帘子,没想到竟是景王爷!
他披着一件雪白狐皮鹤氅,愈发眉清目秀,信步走了进来。
菱花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唬了一跳,就要去跪,被景王爷抬手制止:“你且退下吧。”
“是。”菱花低头恭身应着退下。
我亦诧异地朝他行了礼,“怎么这会儿来了?”
他往窗榻上懒懒一靠,捏了块奶酥吃了,声音慵懒说:“留你在这里,不就是为着随时能见面。”
我不吭声,默默坐回榻上,用手拨弄着案上的大丽花束。
虽是不必为奴,还以府中贵客身份留了下来,可我与他到底并不止于此,明明相知相喜,却要瞒来瞒去,实在不是我的做派。
但一想到,此时公诸于世,皇上是不许他带家眷,早晚我亦要被送上京府里的,而他又不知何时才能回京,让他独自留在这里,何等凄清!
若想与他在北境相守,这已是最好的法子。
手上一凉,就被他牵住了手。
他盘坐直身子,眼睛凝望着我,颇为深情说:“我知道委屈了你,阅微,你相信我,将来我定让全天下人知道,你乃我刘景淮的心上之人,此生不负。”
沉闷的心,又跳得发急,那些被压抑的甜蜜温情丝丝缕缕从心底泛了出来,他的手心柔软,我与他牵着手,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幸福,忍不住就要笑。
嘴上却说:“我还以为你会撵了迎春,叫她回上京去,没想到你会那样对她,她是从上京跟来的丫鬟,去做杂役,怎么能甘心?这就罢了,你还说人人掌之,打人不打脸,这往后她还有什么脸面了?比要人命还难受,何况,她说的,也并非全然不对。”
景王爷垂着眸,淡淡说:“我治她的是出言不逊、欺主之罪,难道这还不够?我就知道会有人妄言,偏生她就赶上了,正好拿她杀鸡儆猴,就留她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