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则半个月,少则几日便可帮你找到。”
我一阵惊喜,似乎是随时就要见到赵兴了,心中激荡难耐,鼻子就有些发酸,“谢谢你。他……叫赵兴,十一岁,长得瘦瘦小小,样子……样子……”筆趣庫
余光瞥见画纸,便激动地指着说:“我可以画出来么?”
“当然,那是最好了。”
我坐下来,很快将赵兴的头像画了出来。
二公子拿在手中:“手法简练传神,画得也快,想不到你作画这么好。“
“二公子谬赞,在您面前,就是雕虫小技罢了。”
“太谦虚了,行,放心,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看他认真收起赵兴的画像,我才松了口气。
“哦对了,你叫什么?见了几次,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他忽然好奇地问。
我想了下,微微启唇说:“我原来的名字叫凌阅微,三小姐嫌不好听,给我改了名,叫多儿。”
他点点头,叹道:“是三妹的风格。修洁孤高,凌霜傲雪,萧然尘外丰姿。阅微知远,立凡行真。你家是做什么的,普通人家可起不出这样的好名字。“
我想到自己名字的出处。
我爹在决心离家经商时,留了一个男孩女孩都能用的名字,那时,他心境淡泊超然,视红尘如无物,所以孩子名字就叫阅微。
原不是倾注了爱的名字。
如今举家逃难,颠沛流离……这些又哪里说得清楚?
我淡淡道:“不过是乡间普通百姓家庭。”
临告别时,我又想起一事,忙又问他:“不知二公子是如何说动夫人饶了我剩下的二十鞭的?”
他沉了沉声道:“近两年朝局动荡,所以除了我爹,我们一家从京城离开,来扬州生活。虽对外称因我爹有辞官赋闲的打算,才提前让家眷搬过来,实则还是避难,因此更要低调行事。我对母亲说京城有户人家,被清查时,在院子里挖出许多具奴才的尸首,因此被罪加一等。你这么一个小姑娘,被那些仆役打上三十鞭,非丢了命不可,我这么一说,我娘岂有不放你的道理?”
五日过去,还不见二公子有消息传来,我不免心急。
正胡思乱想时,二公子的贴身小厮福茗在没人时喊着我,告诉我说:“人还没找到,不过已经托可靠的人在找了,怕你着急,二公子叫我来告诉你一声。”
赵兴没找到,我很是失望,但二公子专门让人跑一趟,就怕我着急了,这份心意,让人尤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