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若是此时应声,声音小了,他们听不见,大了,又恐让旁人听见,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犹豫时,二公子从画架后探出头,“咦”了声,朗声道:“红叶青裙,绝美矣!劳烦姑娘先别动,我将你画进画儿里。”
我只好安安静静站着,脚都站麻了,才见他搁笔,柔声道:“你也来瞧瞧。“
他一直盯着画纸,我走到他身旁了他才扭头,看清是我时,眼睛顿时一亮,笑道:“是你?伤好了么?惭愧!让你站那么久,是不是受不住了?”
我笑了笑:“我一个干活儿的奴才,哪就那么娇弱了?多谢二公子挂心,奴婢的伤早好了。”
他微一怔,爽朗笑笑,许是想起那天在雨夜里他自个儿说过的话,而我竟还记这么清楚,他高兴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双手绞着手绢,看了一眼小厮,他沉吟了下,轻抬了抬手,那小厮就默默去远处守着了。
“这下可以说了吧?”
我拿出做了几日的香囊,双手捧着,小心翼翼说:“我见二公子行走必携带酒壶,应是常常饮酒,如此,必会有酒醉头疼的时候,闻闻这个提神醒脑的香包,会缓解许多。”
他从我手中拿起,微凉的手指掠过我的手心,随即放在鼻端闻了闻,赞许道:“嗯,味道清爽,我只闻出薄荷的香味,还有什么?”
我微笑道:“薄荷为主,紫薇、栀子、碰碰香为辅,这些花草都是院子里栽种的,到了冬天,再加些腊梅,效果更佳。”
“难为你有这样的巧心,这香囊的刺绣也雅致,我很喜欢,那我就不客气了,谢了。”
我屈膝跪下,刚要磕头,被他拦住,“你这是做什么?有话站起来说。”
我仍跪着,说:“只恨我除了做这个小玩意儿送二公子,您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奴婢虽没齿难忘,却难以为报。”
“原来是为这个,你快起吧,我就在母亲面前动了动嘴,若论功夫,还不如你做这香囊费心呢。”
见我还不起,他摇摇头,转身就去拿画架,像是我不起,他就走。
我忙站起身,拦在他面前,乞求说:“奴婢在进曹家前,还有一个弟弟在城内,他受了伤,说好了伤好些就来看我,可一直不见他来,我实在是担心,又出不去,想请二公子帮我找找。”
他想了想道:“我还当什么大事儿,你只管说说你弟弟的名字,多大年纪,只要他在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