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左右两侧的从上到下都有着蒙皮挡板,敌方弓箭手根本威胁不到楼车顶部即将越上城墙的军兵,以及挡板后面正在攀爬阶梯的军兵。当然,最主要的是,它物美价廉,简单易行,可以大面积采用。
一个白日,血旗军兵们推着楼车,同时行动,轮次向着被神火清涮若干遍的伽耶城头发动登城进攻,其间,位于楼车顶部平台的军兵可以占据制高点,居高临下招呼守城夷兵。而城墙上的箭矢、礌石几无攻击力,也几无阻遏作用,从而保证血旗军兵完全克服了高差劣势。
只是,这一切到了傍晚收兵之际,仅仅体现为血旗军用三百伤亡斩杀了过千夷兵民壮,伽耶城还是弁韩人的伽耶城,伽耶军民还是那副怒目相向的蛮勇嘴脸,好似,他们根本不曾受到任何不利消息的负面影响...
伽耶人咋还不见疲软!?整个晚上,纪某人都在寻思这一问题,他可不相信弁韩上下能有那么高的国家观念,之所以能够支撑到现在,定是有着什么在激励着他们,那是什么呢?
正当纪某人决定明日下令军兵从城头抓几个俘虏回来好生审讯的时候,亲卫来报,有不明身份之人前来大营求见,自称从城内而来。没说的,定是有人熬不住了,纪泽一喜,当即召集一干心腹要员,与中军大帐接见来人。
虚礼客套不提,来者是名三旬瘦削男子,貌不起扬,他操着还算流利的汉语,先转奉上一份书信,继而躬身道:“小的金不三,见过府主,小的乃一名暗谍,受主人委派溜出城来,与府主禀告献城事宜。”
快速扫过信件,纪泽暗暗点头,只因信上没头没尾,且都是些心向明月的废话,足见其主人的小心谨慎,这才是偷摸献城当有的觉悟嘛。转向来者,他沉声问道:“此间皆为某家心腹,你家主人是谁,有何计划,一切直管道来。诶,对了,你不会还有兄弟叫做金不四吧?”
“呃,府主怎生知晓在下还有个弟弟?”眼中闪过惧色,金不三腰板再弓三分,诚惶诚恐道,“我家主人乃是金旺,想来府主还有印象。家主私下素以华夏后裔自居,对府主早生仰慕,如今伽耶困守无望,而国主迄今尤对主人等一众臣僚不予信任,主人气氛不过,遂遣小的前来联络献城,只求府主破城之后,莫要难为我伽耶无辜百姓,他们奋起抵挡王师,皆被国主欺瞒哄骗而已。”
卖主求荣就卖主求荣呗,哪来这么多的遮羞布?纪某人心中腻味,面上却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