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
狗当时不服气,但又无法反驳。
我用尖刃上的锯齿勾住铁丝,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装备里挪出来,铁片摩擦岩石,发出刺啦的钝地声,我眼睛都不敢眨,缓缓吊起虫脂玉,转头看去,飞动的绿甲虫就顿在空中。
它没有立即行动,而是悬空地扇动着双翅,寂静的空气里有喘息声、血流过皮肤的滴落声,刀划在地上,石粒滚动。
有一层汗珠渗出额头,刘丧见状马上道:“你的举动让它感到威胁,震翅幅度在加速。”
“它还能回到刚才的飞行速度吗?”我问。
“我不知道。”刘丧道。
我深呼吸一口气,知道过多疑问是多余的,我们都没有经验,只有实践才是答案。
手上没有再动,我停下来,竭力放轻手脚,让自己处于静止的状态,绿甲虫没有像刚刚一般急眼,停一会儿,又飘飘晃晃地飞向刀刃上的虫脂玉,仿佛没发现是我在溜它。
我一步一步跟着它的节奏往刘丧身前走,心往上悬,噗通地跳在喉头,每步都如履薄冰,只觉得时间冗长的不像平常,总之是兢兢业业走到墙壁跟前,虫子步步紧逼,我举高手臂,虫子和玉璧同时来到刘丧的身边。
矿灯还在敬业的发着光,我稍微一移,大片大片的强光照亮墙壁,映出刘丧厚厚的影子,他眯起眼睛,像要被当众处决一样。m.bīQikμ.ИěΤ
虫子再向前飞差不多二十厘米的距离,对于要多近,虫子才能影响到吸盘,我没有任何把握,离玉璧已近之又近,我其实是在赌。
是一场赌上三人生死的豪赌。
汗珠滑到耳侧,我目不斜视,刘丧突然一声呼喝,四肢上的束缚都同步松开,墙壁隐隐震动,而他骤然下坠,我只能用右手举着刀,左半身飞速斜出去尽量给他垫一下。
刘丧没令我失望,不偏不倚,咣的就砸到我肚子上,一百多斤,两米坠落,砸的我心肝肺都要喷出喉咙,我蜷缩起身子,手还没忘记往后移一小段,吊着绿甲虫,稳稳地没动弹,只感觉小腹疼的要命,几乎直不起身。HTtρs://Μ.Ъīqiκυ.ΠEt
刘丧赶紧站起来,我拿着刀,上头的虫脂玉颤颤巍巍,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我卷成毛巾卷,过来扶也不是,干看着也不是,只能无助地杵我旁边,苍蝇搓手。
痛的神智模糊间抬头,我看到刘丧露着半边空荡荡的大腿,手上脸上身上没一处好地方,脸颊还有一坨污渍,像要饭的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