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更是提都不敢提,毕竟被除妖监的人盯上了,难保还要额外放放血。
“小官人,就到‘五柳弄堂’啊,再远就不走了,现在船上不让挂辟邪的桃符,我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就到‘五柳弄堂’。”
陈孟男这样回复之后,船火儿才放下心来。
乌篷船稳稳当当前行,也的确跟船火儿吹嘘的那样,船速很快。
夜里走船,看的是手艺感觉,唯有对水路了如指掌,才能把控船速,哪里转弯,哪里分叉,不用眼睛看,全凭感觉。
此时,夜叉抬头看到空中盘旋的蝙蝠、夜枭,也是相当的郁闷,这盯着陈孟男的畜生,着实不少。
咕咕、咕咕、咕咕……
夜深人静的时候,斑鸠叫声尤为明显,陈孟男完全没心没肺的样子,竟是还在船舱里打着盹。
从水门出城,看门的官船上来了衙役,收了惯例费用之后,这便放行。
随后一路逶迤,七拐八拐,就到了城北外郭。
这时候沿途两岸的影影幢幢,让夜叉有些烦躁:怎会又多了任多妖异。
前些日子,江湖野怪鬼魅还没有这么多,如今居然胆子大到靠近府城了。
“现在夜里妖怪多不多?”
陈孟男突然开口问船火儿。
“唉……”
听到陈孟男发问,船火儿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抱怨道,“多啊,怎么不多。原本有桃符傍身,倒也不怕,胆气也要壮一些。现在好了,夜里赶路没有好手艺的镖师,府县往来都不敢走了。”
“除妖监没有别的驱邪物事?”
“有啊,一张黄表纸二两多,还不保好用。”
船火儿嘴上不干不净开始骂骂咧咧,对除妖监显然非常不满,“原先家里贴着辟邪的图像,清清爽爽,屁事没有。现在好了,这个不让贴,那个不让挂,京城的相公死了,关我什么事情!”
“哈哈哈哈……”
陈孟男顿时大笑,“就是说嘛,管天管地的,闹得行市也差了,没钱吃饭要死人的。”
“小官人说得对!”
大概是说到了船火儿心头痒处,竟是还奉上了一壶米酒,量也不多,二两而已。
不过是在炉子里温烫过的,喝起来确实不错。
陈孟男有了酒,顿时来了灵感,脑子里开始编故事,是个“风尘大侠”的故事,说的是某个勐男本钱雄厚,在京城勾栏里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