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木然地洗漱着,醉酒暂时断片的记忆一点一滴苏醒。
他惊呆了。惊到要疯,不过还没疯之前,先崩溃了,差点一头栽进水池里。他打开水龙头,把脸凑在底下任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快要炸裂的脑袋。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竟然…竟然!!!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当骆宾从洗手间走出来时,看到穿着自己衬衣的师暄暄正在往桌子上摆放着些什么,他又呆愣住了,内心说不出的慌乱。
师暄暄见他愣在洗手间门口,便笑着过去牵起他的手。骆宾像个木偶似地被她牵着走到餐桌前,桌上摆着清粥与小菜,两份煎蛋。
看着熟悉的一切,骆宾脑海中突然生出一种极其怪诞的想法。他觉这一切很自然,自然得她好像已经在这儿生活了许久,自然得她好像已经和他相处了多年。
“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就简单做了一些。”
师暄暄温柔地说着,脸颊上的红晕始终未间褪去,那神情即像个在这里生活惯了的女主人,又像…又像初嫁人妇的新媳。
‘此间为新妇,日日伴郎君’骆宾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诗来。
他看着她含羞的笑意,突然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激荡。
他想能一直都看着这个笑容,想要一刻不离地伴在她身边。他要保护她,珍爱她,因为她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他的珍宝,是他朝思暮想一眼即万年的唯一。
他完全没去考虑她的身份,只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突然醒过神来了,羞愧难当。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那么稀里糊涂地占有了她!
师暄暄盛好清粥推到骆宾面前,便见他还在发愣。
她知道骆宾一时之间很难接受目前的局面,然而,有些事情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
春宵一刻并不是单纯的情欲。他在睡梦中,或许是神魂里对她的思念令他本能地与她缠绵。这是两个相爱之人自然生出的欲念。无欲便无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爱人间不可能毫无交集。
况且,他本就是她的夫。前世是,今生,也会是的。
师暄暄伸手轻轻抚上骆宾的脸颊。他鼓足敢气抬头看向她,嗫嚅着双唇“我…”
她等着,等他说情话。以前阮郎可是为她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