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的市舶司?”
朱振发出邀请。
今日正是市舶司运营的日子,整个江南甚至北方的商贾汇聚,都等着看看这个模仿宋朝市舶司建立的衙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市舶司的成立等同于在海商的身上割肉,这是大家的共识了,只是这个肉到底割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能够让人忍受得了,那就一无所知了……整个天下都很好奇。
胡烈苦笑一声,摇头叹气道:“伯爷还是没打算放过老朽啊……”整个江南的士族商贾都在,这时候朱振拉着他一同出现,意味着什么不言自喻。
从今而后,胡惟庸家族算是彻底上了朱振的船,想下都下不来。
当然,胡烈尚未意识到的是这条船上去了,可就没人想下来,赶都赶不走……朱振哈哈大笑,揶揄道:“胡老爷子,何出此言?
我与胡惟庸同殿称臣,一文一武都是国公手下的助力,互相亲近尚未来不及,怎么会为难你呢。”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自己家的胡惟庸,以及眼前的朱振,都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将来这两个后背,出将入相几乎毋须怀疑,现在民间就有“二十年后的朝堂必将由二人掌控”这样的传说,很多人都承认这一点。
与朱振作对是不行的,那么搞好关系就是必然。
只有与他搞好关系,将来家里的胡惟庸才能跟他在朝堂上少些争斗。
胡家最擅长的便是拉拢关系,而眼前朱振的关系,绝对是未来朝中一等一的存在。
甚至胡烈再想,这位已经是国公的女婿,若是从胡家挑选出一位女子给他做妾也不算辱没了门风。
两人各有心思,刚刚起身,便见到徐梁新收的小弟,县令刘一闯从外面走进来。
这位老兄一贯衣着寒酸,因外面下着雨,所以一手打伞一手提起了官袍的衣角,露出一双满是补丁的管靴……刘一闯一进门,便见到两个人的目光都一起聚焦到自己的脚上,诧异的地头一瞅,便咧嘴笑道:“下着雨呢,没舍得穿新鞋,旧鞋脏了也不心疼,还跟脚。”
神态自若,没有一丝一毫的窘迫拘谨。
朱振算是彻底服了这位,客客气气的抱拳道:“半年未见,刘兄风采依旧,本伯心中甚慰。”
刘一闯哈哈一笑,抱拳回礼道:“怎么,伯爷生怕下官吃不起饭会饿死?
那您可就得发发善心了,您是天下数得着的大富豪,接济接济咱这个穷光蛋正好显示一下助人为乐的高尚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