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莫非干的过那嚣张跋扈使者身边儿的武士?沈
醉太清楚这些书生了,别看平日里处理政务挺顺手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容易春秋大义附体,做出极端脑残的事情来。茹
太素虽是一书生,但是这些年游历天下,力气着实不小,一番挣扎,差点儿跟沈醉来了个同归于尽,滚落山崖。
张大舍拉开沈醉,摇头示意茹太素。别看茹太素力气大,但是遇到张大舍便扑街了。论
力气大,在读书人里,张大舍没怕过任何人。论
文采,在武将里,张大舍也没怕过任何人。
茹太素性情虽然正直却并未没有脑子的莽夫,此时见沈醉心有余悸的表情,又看了眼离这里不远的使者队伍。
知道自己险些因为莽撞,惹出祸事,表情有些尴尬。不
过茹太素却并非能够容忍这等无礼嚣张之事的人,酝酿了片刻,对朱振说道:“主公,在下还想说……”
朱振看着茹太素孩童般淳朴的脸,如何也无法将他与那个水字数,坑害客户的阴损书生联系起来。张
大舍摇摇头批评道:“茹太素却有大财,就是冲动了些。”张
大舍的身份和地位在军山颇高,有些话却不用那么顾忌,当下对周围人说道:“昔日李文忠开府建牙,掌管一方军政大权,任用地方儒士屠性、孙履、许元、王天锡、王橚等人干预公事,却因杨宪几句诬告,或身死或流放,如今军山正是用人之际,我等切勿因为一是莽撞,误了大事。”
茹太素自然明白张大舍所言的道理,但是却有些不忿道:“俗话说,君辱臣死。这应天的使者观一眼便知道是市井青皮之辈,如今沐猴而冠竟然敢来我军山撒野,这便是辱了主上脸面。我茹太素虽然怕死,却也不能看着他如此嚣张跋扈。”沈
醉磨叽了半天道:“若换做平日,这般废物敢在我面前猖狂,我定然叫家中家丁断其手脚,投掷江中,虽然手段残忍,也算是为民除害。”朱
振见众人愤愤不平,少有保持冷静之人,笑着说道:“朝廷越是平稳,人越是像是游荡在湖泊里的鱼儿,活动范围基本上维持在属于自己的深度,而当社会动荡之时,波涛渐起,甚至形成滚滚浪潮,那些安于现状的鱼儿被风浪所挟持,在不自知中,会来到本来不属于自己的层次。强
者如鲤鱼,甚至能越过龙门,从此非同一般。
所有市井常说,待风起,猪于风口,也能上九天。
只是大家别忘了,猪永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