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庭徐徐回了一句:“我便是胆大包天,你待如何?”
“你……”
“闭嘴!”
宣阳侯对裴老夫人一声呵斥,转而耐心询问起裴景庭来:“景庭,你方才说的,霸占儿媳、孙媳的嫁妆,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情呀?”
“既然霸占的是她们的嫁妆,自然是要她们自己说了。”
裴老夫人犀利的目光落在了秦氏和谢清晚的身上,警告意味十足,若是她们敢乱说话,便完了!
秦氏哪儿敢说实话:“这……公爹,儿媳并……并未听闻有这样的事情。”
裴老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又看向了谢清晚。
“祖父,我也是前一段时间才发现,我的嫁妆的数目,与账目对不上,一查才知晓,原来我的嫁妆,都被拿去填补了二房的空缺,而我本人却一直都不曾知晓,
“此事,祖母也是知晓的,原本我是想让二房将拿走的嫁妆尽数补回来,但祖母说二房困难,我便折中,让他们每月从月钱中扣一半来慢慢补上。”
宣阳侯虽是当家主君,却从不插手后宅之事,所以哪怕当时因为嫁妆的事儿而闹的很大,也没传到宣阳侯的耳朵里。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各房不都有定额,每月拨十两吗?就算是在整个上京的内院之中,这笔月钱也是不少的了,二房拢共也就那么几张嘴,竟还不够用,甚至还将清晚的嫁妆都给挥霍完了?”
生怕会抖落出裴瑞泽赌博的事儿,裴志赶忙放下银筷,拱手解释:“父亲,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平时喜欢收集一些名人字画、古玩之类的,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HTtρs://Μ.Ъīqiκυ.ΠEt
“因为收集这些玩意,我平时手头紧一些,便会在铺子里赊账,一来二去的,这数目就比较大了,也是吴氏实在不懂事,竟然为了还债,将主意打到侄媳妇的嫁妆上去,
“回去之后,儿子必然会好生的教训她,当然,从清晚这儿暂时借的银子,我们二房必然是会还的,还请父亲放心。”
裴景庭嗓音冷然:“二房一个个都是一无是处,只会张着嘴等饭吃的,若只从每月的月钱中扣一些来还债,还到猴年马月去?”
裴志脸上的假笑一僵,真是剐了裴景庭的心都有了。
这个九弟,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从不见他插手管过裴家什么事儿,怎么今日忽然起了兴致,不但来参加家宴了,而且还盯上嫁妆一事不肯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