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裴老夫人忍了这几天,终于又忍不住,开始打起御赐之物的主意了!m.bīQikμ.ИěΤ
真是好大一张脸,裴景庭没有来取,她便能堂而皇之的占为己有了?
只是谢清晚心中也有疑惑,先前她早便已经和裴景庭说过,圣上的赏赐放在侯府,若是他不抓紧时间搬走,恐怕裴家人又会不安分打起主意。
裴景庭当时只说知晓,可这几日却始终没有派人来取。
谢清晚蹙眉,想要说什么,但裴知衍却在同时按住了她的手背,低声道:“若是再为九叔说话,惹恼了祖母,可就不是罚抄佛经这么简单了!”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裴知衍嘴上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怕惹裴老夫人生气,但实则也是觊觎着赏赐!
谢清晚面无表情的将手抽了出来。
“祖母,这恐怕是不……”
话未说完,一道寡淡的嗓音随之响起:“如何处理御赐之物,就用不着老夫人来操这个闲心了。”
闻声瞧去,便见年轻郎君一袭玄色镶边宝蓝云纹缎面圆领袍,长袖飘然,风姿玉骨,更衬得眉目如画,清风入水,单手负于身后,缓步而来。
一瞧见裴景庭,花厅内众人表情各异,而谢清晚却是其中唯一在看到他的瞬间,眸光一亮,喜色不自觉的攀上眉梢。
“景庭来了呀,真是太难得了,还未曾用晚膳吧?来来来,坐到我身边来!”
虽说裴景庭名义上是宣阳侯幺子,但他从未参加过侯府的家宴,他不愿意参加,宣阳侯自然不敢勉强。
眼下见裴景庭主动上门,宣阳侯自然是比谁都高兴,立时让仆人在自己左手边的位置,安排出了一个位置,给裴景庭坐。
而不知内情的裴老夫人,看到宣阳侯竟然不顾礼法,让一个庶子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位置,这可是一向只给贵客坐的,裴景庭一个身份卑微,上不了台面的庶子怎么配!
“侯爷,景庭身为人子,怎能坐在你的左手边,这不符合规矩!”
宣阳侯瞪了她一眼,“景庭喜欢坐哪儿便坐哪儿,你少说几句!”
他平时想拍裴景庭的马屁,奈何这位未来的储君性子实在是太孤冷,他都没什么机会。
好不容易他愿意主动来参加家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拉近与裴景庭之间关系的机会!
被呵斥了一句的裴老夫人面色黑如底锅,不过不用裴老夫人再开口,裴景庭的眸光非常明确的落在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