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洞明,明睿之君,怎么会需要你这等小国陋臣来解答疑惑?狂妄之极,来啊……”
“慢着!”魏击举起右手,停在空中。拧着眉头仔细思索了一阵之后,似乎有点印象了。
魏击伸手拦着了王钟的训斥,按照平时的习惯,王钟会让帐前的武卒将边子白等人驱赶出去,丢脸之后的士大夫贵族,基本上就没有脸面跑到魏侯面前来献媚了。当然,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魏击事后想起来邀请的士子,而且印象深刻,不受王钟歪曲和谗言的影响,执意要接见,这种情况下,王钟就算是巧舌如簧,也将毫无办法。但是这样的人,魏击登上魏国国君宝座之后,从来没有遇到过。
说他刚愎自用也罢,说他言路闭塞也好。
反正,魏击自从登基之后,朝着昏君的道路走了一段很长的路。赶走吴起是第一桩,反正吴起是不是赶走都不重要,毕竟是打他手里走的;第二件就是他放走了秦公赢师隰,眼下秦国对魏国毫无威胁,但秦国已经在恢复之中;第三件就是四处征战,对手有赵国、韩国、楚国、齐国,似乎除了秦国之外最强大的三个诸侯都是魏国的死敌,到处树敌也是一桩过错。
要是一般的诸侯,遇到个这么作死的国君,基本上一次就死了。可是魏击愣是靠着老爹留下来的家产,撑了下来,还撑出了一个天下霸主的气势。说起来也是运气太好的缘故,楚悼王多活十年,魏击就足以完蛋,可惜,楚悼王遇到吴起的时候,已经是行将枯木的年纪。
魏击身后的女官姿态婉约地上前,柔荑轻揉着魏击的太阳穴,帮忙醒脑,不仅如此,还藕臂在眼前晃动,如同春日里的柳条一般轻慢其中,妙不可言。可惜魏击根本就不为所动,惹得女官也是唉声叹气,暗恨君王不懂风情。
感觉稍微好了一些的魏击摆手让人退下,呼出一口浊气,缓慢道:“寡人找大夫是有两个问题需要问你们。”
“君上请讲。”
边子白和南卓双双拱手侍立,毕竟魏击是国君,该给面子的时候也是要给的。
魏侯这才缓缓道来:“寡人虽有天下强军,但也有力所不及之时。眼下赵国南下之心昭然若揭,非不得已而拒之,卫国可又退兵之法?”
很多事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赵国连一个相国都不敢派来帝丘,更不要说国君赵章亲自来帝丘盟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