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第一次于众人前咆哮。
“子房先生不可!”陈贺几人强拉住欲冲向火堆的张良,“陈大夫身躯有疫,不可前去。”
“滚开!!”
张良声嘶力竭,尽全力挣扎,奈何终究拗不过诸位统领,双腿一软跪于地上。
上一次如此痛彻心扉还是离韩地之时,道不同之人离去竟亦同样难以接受。
“此为须毋统领躯体,陈大夫尚有一息,于旁营中静待子房先生。”毛苹跟随出营,强忍泪水道,“陈大夫有言,子房先生乃黄石公之徒,或许有起死回生之法。”
“起死回生...呵...何来之言?”张良苦笑,自知万物皆有法,若是剑戟之伤,只需以奇药催动血肉生长便可。疫病之源千万,无法以血肉抗之,短期寻对应奇药亦是无稽之谈。
张良头脑空空,于众人搀扶下,恍恍惚惚来至旁营之中。见面目泛黄的陈平静躺于地,气若游丝,手足之状已非常形,身结烂疮已破,透过衣衫映于众人眼中。
似是知道众人到来,陈平双目费力睁开一条缝隙,“诸位...终于至此。”
陈贺等人再忍耐不住,泪水决堤,却强忍不发出声响。
张良上前,跪于一旁,紧握陈平双手,“在下不该放任陈大夫如此...乃是在下之过。”
“哈...非是...非是...”
陈平四扫众人,心满意足闭眼气绝...
“陈大夫!”陈贺埋头跪地,喉头酸辛,“在下昔日不该言大夫损阴德,望大夫勿怪...”
“哦?还有此事?!”
众人闻言一愣,却见陈平笑颜大展,极尽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