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乱常山旧地之人!”臧荼起身一脚踢翻辛胜,“此人比栾统领更要高明,本王拷打其部下多日,诸多部下虽死而未言尔二人之事。燕赵之地多侠客,如今看来名不虚传!”
臧荼拔剑横于辛胜脖间,“诸位大事已败,今若将昔日谋划言清,本王可饶二位不死。”wwω.ЪiqíΚù.ИěT
辛胜,栾布皆闭口不言。
臧荼生怒间咬碎嘴中血泡,他早已不信臣子是清白的,只是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始终悬着的心安下。他再也受不了臣子通敌,他却对此一片不解的感觉。
时常睡梦中,臧荼梦到韩广在笑话他,终究和他是一个下场。
栾布心如死灰,闭目等死。辛胜却满脑子皆是女儿辛追的模样,他还不能死在此地。
然辛胜忐忑,认罪会活,还是死撑不言可活...
“燕王做如何想,便是如何,在下认了。”辛胜故意模棱两可道。
“啊!!”
臧荼猛甩杂乱的头发,挥剑砍下栾布头后突出的木头。
“今日,尔等认与不认皆要死!”臧荼颤抖右臂,直指辛胜,“打!此人若直言相告,便送他个痛快。不然定叫他生不如死!”
狱卒高抬棍棒直往辛胜头上招呼,辛胜以臂护头,如雨点般的击打声于耳边响起,巨大的力道逼得辛胜将手臂紧紧贴在头上。
双臂剧痛,辛胜很想移开,但知道移开的下一刻很可能便会被打死。
虽隔着粗布衣,辛胜仍早已皮开肉绽,血液透过粗衣染至棍棒之上。
狱卒接连而上,胸口,腰间,大腿皆为棍棒击打。辛胜紧缩身体,又因疼痛总不时想要察看揉搓。
铿锵的击打声,渐渐变为啪嗒水面之声。
“洒盐再打!”
“啊——!”
辛胜身为将领,自知呼痛有损军威,却实在忍不住惨叫。
几个狱卒甚至蹲下用力将盐粒按在其伤口上,看守大牢的守卫闻声皱眉。
狱卒再次高举棍棒,栾布尽力睁开双眼,欲以此送面前血肉模糊之人最后一程。
“王上,城中有异动!!相国与翟统领领兵攻至此地!”
“昭射掉尾?翟盱?是他们?!”臧荼愤怒中却夹杂着些许水落石出后的舒心,“那日分明已让翟盱率兵驻渔阳郡,本王还派人盯其动向,为何一路至此无人抵抗?!温疥守蓟城,温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