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不杀田横一事,想来采薇欲杀任何于子婴有利之人。
采薇见朱家不堪,收剑冷笑,“言已至此,听与不听全凭君意。然墨楚归齐,若未见田横首级,朱侠客必死。此外,其间本姑娘若有不测,墨楚亦必杀尔!”
清脆收剑之声响起,采薇亦消失于朱家面前。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朱家心绪实在无法安宁,本想助墨楚抱得美人归,他可从中讨个好处,未料是给自己找个大麻烦。
“娘的,怪不得子婴不再派人来寻,如此女子真是祸害!来人!”
路旁角落,数个矫健男子奔至其跟前。
“即日起,齐地尽数侠客泛舟渡海,寻田横之踪!若有所得,便领着守军诛杀田横!”
“领命!”
侠客领命离去,朱家仍是心中不安。项氏若再败,北上虎视眈眈的臧荼难保不趁乱南下。
“臧荼...臧荼...!”
蓟城牢中的栾布经数月折磨,始终自称忠心燕王,绽开的皮肤结痂后重被打开,沾染污血的头发耷拉在脸上,整个人早已不成人形。
臧荼疑心病越发严重,每日皆会亲自牢中逼问。于国中,除了其子臧衍于统领温疥,臧荼不信任何人。
早些日子臧荼便欲让温疥接管昭射掉尾的相国之位,最终还是交给了其子臧衍。
翟盱手中亦有兵力,又因昭射掉尾,栾布一事让臧荼久久无法安宁。
“本王累了,栾统领仍不承认与田横有灭国勾结?”面容憔悴,双眼深陷的臧荼坐于绑着栾布的木架旁叹道。
“臣...忠于大燕!”栾布只剩一只眼睛可睁开一条缝隙,随着声音传出,干裂的嘴唇顿时崩裂流血。
“呵...项氏装作齐姜之人奇袭田氏,田横已不知所踪,栾统领便以为本王无法?过于小瞧本王。”臧荼轻声喊道,“带上来!”
栾布强行抬头看向前方,一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被粗暴推搡至其面前。
“栾统领可认得此人?”燕兵问道。
“他...臣不知...”栾布费力答道,再次耷拉脑袋。
“不知?此人便是...”
伏地男子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正是辛胜。如此微小的动作,辛胜从未想过会被人察觉,偏偏臧荼为此事苦恼至极,追根究底,还是发现了他将其带回燕地...
臧荼若知他的真实身份,自会得知是秦国之计,一切皆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