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事。”梅鋗摇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负刍淡言道,面无愧色。
子时已过,钟离城彻底为淮水所灌。大汗淋漓的须毋率将士赶至梅鋗身旁。
“台侯,如何?若非此计,项冠精兵可绝不会如此不堪。”须毋自得一笑,“上次楚军如此落败,还是章邯定陶杀项梁。”
“哼!”
梅鋗满肚子的埋怨,念及对方是为他解围,再厌恶也未痛骂。
“九江地大而近楚,自当动荡,百姓受灾应是常事。台侯无需为其哀痛。台侯不会当真以为可安为九江之主吧?”须毋笑着将铲子递给梅鋗。
“楚兵已逃,要此物有何用?!”梅鋗袖手不接。
“自是有用。”梅鋗笑道,“此番掘淮水淹九江之钟离,楚地却安然。台侯若欲痛击楚军,还需掘淮水以淹楚地。正值农时,淮水若泛,楚地必殃。”
梅鋗思索片刻,接过铲子。
“本侯之危已解,金陵邑又当如何?”
“台侯莫急,那二人携大军已至。”
......
金陵江水大暗一片,双方将士仅能凭借夜空中微弱的星光见敌,瞳孔皆已扩散至最大。
合传胡害闭气与众将潜入阻拦的楚军之下,企图绕出重围。
楚军未给越人机会,以多围少,随其一同潜下。
厮杀来到水下,双方皆是慢动作对敌,楚军再英勇也无法凭借气力取胜。而越人则仗着越人剑术,屡屡刺中敌军要害之处,任其坠入江底。
合传胡害周围无数把剑刺来,猛然上潜,脱离围攻。楚军随即而来。合传胡害趁机夺过一楚军头盔,急速游上水面,吐浊气呼清气。
楚人欲射,见是楚人头盔,随即停手。
合传胡害重新潜回水下与众人纠缠,遇单则杀,欲众则逃。追赶的敌军渐渐无法闭气,欲回水面,被合传胡害寻到机会斩杀。
越人学着合传胡害,换气杀敌交换无虞。偶有脱逃至水面的楚兵,因没了头盔,无故被己方射杀。
舟上之人观望到眼酸,始终等不到合传胡害身死的消息,一个个急的在船板上徘徊。
司马龙苴总不见越人露头,终察觉到了古怪。
“定有越人装成我军!”
将士随即明了,“可当如何辨敌?”
司马龙苴思虑半晌,未有他计,亦不敢让其他将士再下水犯险。
“罢了!自此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