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蔓延,楚军再无回城可能,躲避箭雨中寻找敌军方位。
攻城时将士死伤,项冠倒不在乎,偏偏大多数是死于偷袭与埋伏,早已忍无可忍。
“敌军在南,杀过去!”将士中箭落马中,项冠终于发觉敌人方位。
摇毋余听闻此言,面露邪笑,“换箭!”
须毋此行未带长兵刃,仅仅带了弓箭与锤铲,弓箭尽数交于台侯国兵。无需多问,凭摇毋余等人昔日对须毋的认识,已料到赠与的弓箭有古怪。
趁楚兵奔来之机,越人换上衡山国之箭,拉弓射出。
楚兵见箭雨稀疏,不由加快速度,未料其后又是一番大的箭雨。
“呃——”
此次将士中箭倒地,便再无挣扎之声,气息骤停,当场身亡。
项冠起初并未注意此处,直至同乘一马的将士被箭支划破肩膀,便如失重的麻袋跌下马背,瞬间身死。
“见血封喉?!”
楚国骑兵与越人齐齐惊呼出声。
“须毋...够狠!”
摇毋余揪住箭尾,满脸惊骇盯着箭头干涸的乳白色。
岭南之地有一木,名为箭毒木,其木汁液乳白,涂抹箭头之上,无论多凶悍的野兽中之即死。
“众将当心,不可划伤皮肉!”摇毋余叫道。
越人连连点头,谨慎抽箭,再射向敌军。
楚军迎面而来,伤亡惨重。项冠身体被箭矢划过,心坠冰窟,原地不动等死,随即发觉仅是划破了铠甲。
本就被白日之事弄的心神不宁,项冠的战意在这一刻终于被摧毁。
“全军东行,逃回大楚!”m.bīQikμ.ИěΤ
楚军如临大赦,匆忙调头东奔。
越兵趁势跨马,追于其后,不断放箭。
“项冠?如何不战?项氏一族便是如此懦弱?!”越人不住叫嚣。
追袭一路,便有一路的楚军尸体。越军杀声连天,一解白日战败弃城之辱。项冠心觉是奇耻大辱,却无胆量回头应敌,丢盔卸甲,不顾将士损伤,一骑绝尘...
未至半刻,越人便再看不到楚骑的影子,彻底被甩远。
“哼!逃命倒快。”摇毋余大仇得报,与华无害心满意足率兵返回钟离。
梅鋗并未跟随追敌,出黑暗中闪出,望着百姓四散的钟离叹息。
“付先生之计当是如此,本侯早有所料,便未用此计。不料,须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