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浪漫之情,又有敬畏之意。令人对大海向往,又对大海恐惧。大海深处是无穷无尽的未知,是庞大古老的秘密,千万王朝皆沉没海洋,众多古迹也沦为鱼巢。作曲之人似在幻想,又似在逃避,似在怀念,又似在哀悼。
形骸沉浸于曲子的婉转曲折之中,浑然忘情,居然唱的甚是悦耳,船边有游鱼听了曲子,竟翻腾鱼跃,追随三人。又有海鸟在头顶盘旋,并不捕鱼,只是听歌起舞。
形骸想道:“别了,大海,别了,安佳,别了,那些淳朴而污浊的蛮人,别了,可悲又可怜的盗火徒,别了,曾经年少胆怯的我。不羁世俗,放浪形骸,扬帆渡海,自由自在。”
缘会喝彩道:“这曲子真好听,爹爹,你嗓子也好,怎能这般千万变化?当真如海洋的声音似的。”
形骸微觉自得,豪情万丈,哈哈笑道:“是也,是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敝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沉折道:“此处没有酒,不过前头来人了。”
形骸吓得一抖,忙伏下身子,躲在沉折背后。只见海浪之间漂来一粉色莲花般的船,那船甚是精美,色彩鲜艳,造型奇特,并非木造,而似是绯色的翡翠所造,当着价值连城,闻所未闻。
那船的船舱中走出一少女,她穿粉色长衫,打扮的整洁精神,但并不豪阔,与那翡翠小船相比差异太远,像是王座上坐着一位扫地烧饭的小仆役一般。这少女约莫十六岁年纪,皮肤粗糙,眼睛细小,一头黏糊糊的黑发,并不难看,但也说不上来漂亮,只是寻常渔家女儿。
形骸安心下来,知道沉折不善打招呼,于是拱手问道:“这位姑娘,海上凶险,姑娘孤身渡海,难道不怕凶险么?”暗忖:“若是海盗见了你这艘贵重小船,哪怕你行得飞快,也非追你到天涯海角不可。”
那少女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表情麻木,但目光清澈闪烁,道:“刚刚唱歌的人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语气颇为无礼,形骸稍感唐突,但他习惯了与沉折打交道,对此也不介意,笑道:“在下龙火国孟行海,这位是我师兄藏沉折,她是我的小妹妹,叫孟缘会。我等遭遇海难,漂流至此,碰巧遇上姑娘.....”
少女微笑道:&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