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
地方和中央该怎么分税,又扯出了另一个大问题,要分的蛋糕到底有多大?
有细心的官员粗粗一算,摇头连连。
大乾所控地域,以百县计,官府下乡后,到时就是近万官员。
算上官员俸禄,外加公所开销,怎么也得二百万两银子,而富裕一些的行省,一地在伪明统治时,每年向户部上解钱粮也不过七八十万两银子,这不是怎么分的问题,是根本就不够分。
在场不少官员是扬州府、苏州府、常州府、淮安府、凤阳府之前明朝衙门的官员,这些官员在官场的时间久了一些,虽然执行力差了一些,但是好在看问题,其实相对于年轻的官员更加全面。
没等楚行说话,一名山阳出身武举人出身的官员,唤做陈启新,起身便反驳了他。
陈启新虽然只是个武举,但是其人颇有才华,在大乾攻占凤阳府时,被遴选为官。
甫一加入大乾,便上书楚行,认为天下弊病,科目、资格、行取考选。
文章洋洋洒洒,看的楚行颇为欣喜,认为这是天下少有的改革派,便调遣到了扬州,做了兵部给事中。
而其人做事,却是兢兢业业,便是胡爷也非常认可。
此时,陈启新便道:“地方杂派呢?杂派都还有正式和非正式的,先不管是谁收了,也不管工商那一部分,
伪明时,沿海的省份每年要缴纳将近三百万两银子,这还不够分?”
这事楚行自己就知道,对民人来说,正税都还是小头,杂派才是大头,杂派里还摊着官员的索取。
更要命的是,中央所要的正税很难对得上实际情况,对地方来说都是定额税。
而地方自收的杂派,却能一层层接近真实情况,害民最大的一层,其实还是乡绅,因为他们最熟悉真实的“税源”,这就是一路搭车下来的结果。
将正税和杂派当作一块大饼通盘考虑的话,问题就不止是怎么分,而是要先回答官员们所问的“怎么收”这个问题。
很多杂派是收到吏员乡绅腰包里去了,官府可没收到。
让地方和中央分税,只是楚行治政构想的表象,根本目的是融解过往的儒法社会架构,逐步推动地方有限自治,而这就需要另一项措施来配合,那就是地方议会。
但眼下还远不是时候,楚行的安排是先打下基础,将儒法社会原本的自治引导到近现代国家的地方自治上。
“许每乡镇区民人自设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