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盯在背后的费家,不想就这样善罢甘休,他们炮制出一个‘盗挖国家矿产资源’的事件,先来个匿名举报。
举报信到了县衙,县尉费如纯心领神会,他立马派出巡检官候常山下去,装模作样的如此这般一番,盗挖事件成立,张贴衙门公告,彻底封锁原材料挖掘,准备抓人下狱。
与此同时,费二爷出资让洪门湖绍帮上门挑衅,制造械斗。
双管齐下之后,他们找到范成贵进行摊牌。
这就是下午陈天华和刘文杰没寻到范成贵的原因。
他神秘失踪,实际是去了谢桥,跟老大费映鹤与二爷费映屯见面。
“成贵兄弟,我们费家要对陈天华动手了,你不会介意吧。”费映鹤冷冷道。
“哎哟映鹤兄,你们费家找陈天华了断江湖恩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范某岂会介意?只不过双栖窑场有范某数千银洋投资,这个损失…嘿嘿…看怎么算。”
范成贵是个江湖中人,他拎得清,见费家找陈天华算旧帐,他立马撇清关系。
“这个很好办,费家找得是陈天华本人,而并非双栖窑场,只要把他弄进监狱里,他的股份将被衙门没收,作贱拍卖,这窑场就是你范成贵和刘文杰的了,最后,我们费家也注入资金,像双栖学堂那样的合作。”费映鹤胸有成竹。
范成贵沉思片刻,抬眸道:“这事范某没意见,只不过所有事情,得让范某撇清关系,免得乡里乡亲的被别人戳穿脊梁说闲话。”
他的意思很明确,陈天华怎么样,最终落得什么下场,跟他范成贵没有关系,千万不要把他弄成是出卖者之一。
他会继续演戏,表示竭尽全力在帮助陈天华。
这种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想法,费映鹤焉能不知,他笑嘻嘻道:
“那是当然,这事过后请你跟文杰兄先打个招呼,免得他还在一厢情愿地瞎起劲。”
“没问题。”范成贵颔首微笑。“好好,成贵兄请喝茶,咱们就在这静等佳音。”
“……”
费家兄弟俩正陪着范成贵在公所里弹冠相庆,谈笑风生时,费家师爷神色匆匆进来,走到费映鹤身边耳语,并递上一份公文抄件,“这是老太爷从城里派人专程送来的。”
费映鹤听罢脸色变了变,从师爷手里接过公文抄件一瞧,气得双手发抖,他愤恨地将手中茶碗往地上一摔。
“啪嗒…”一声脆响,一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茶碗碎成几瓣,茶叶和茶水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