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陈天华也会跟她聊一些人生抱负和意义,做人做事的原则等。
胡瑶香从小喜欢和崇拜英雄,陈天华在她心目中升华成了英雄,心灵上又多了份敬重。
如果不是家庭中道变故的原因,她的人生轨迹,也许是另一种烂漫景象。
下班后,胡瑶香回到大宅院。
自从三房满月后,范成贵府上的心思都放在幼小儿子、年轻的三姨太身上。M.
俗话说:母以子为贵。
胡瑶香又回到独守空闺的日子里。
突然,她在窗户上望见乡团练张平陪着一行人过来。
费家的费二爷费映屯他认识,还有一个顶戴蓝翎的中年男子进入小客厅,挺着大肚子,走路的时候不停地摇晃脑袋,远看像漂浮着的一个大灯笼。
这不是县衙的巡检官候常山吗?
费映屯、候常山到来,范成贵在门口候着,一起陪着进的小客厅。
这么晚了,来家里密谈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想了想,胡瑶香从楼上下来,出了自己偏院,往三进院的小客厅走去。
她善于偷窥。
……
“成贵兄,这事看怎么处置,大家有个说法,我也好回去跟家父和长兄讲清楚情况。”刚一落座,费映屯就开腔了,神色有点落魄。
自从一年前陈天华大闹翠微居之后,谢桥费家可把陈天华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总想着机会实施报复。
派人跟踪许久,一时间找不到合适时机。
目标机会是等来了,那就是陈天华搞了间石灰窑场,规模还挺大的。
让费家没想到的是,范成贵与刘文杰也投资入了股,还成了第二三大股东,这让费家有点投鼠忌器。
毕竟把石灰窑场搞砸了,范成贵与刘文杰经济严重受损,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这个时候,河泊所见石灰窑场生意火爆,就想弄点河泊管理费用,理由当然是原材料挖掘,因为挖掘地点均属于河泊。
他们张贴布告,禁止村民将开挖出来的贝壳,直接跟双柄窑场交易,应由衙门统一收购云云。
与此同时,委派洪门湖绍帮的兄弟们封锁湖面。
这些措施的目的,是迫使业主自动找河泊所、或工房谈判,每年上交一笔可观的管理费就完事。
这个动机,刘文杰看得清楚,他提出主动找县衙工房谈判,上贡些所谓的河泊治理费,破财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