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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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好办啊!”
大理寺的停尸房内,王甄远在张弎和王奇的尸首边来回转悠,一个脖子断了一半,一个毒性发作面部乌黑,死因明显,可这背后牵连的东西可不好追查。
“有什么不好办的?”
杨安芳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站在一旁,“把这中毒的下毒手法找出来,再把这毒素的来源搜一搜问一问,打听打听,不就成了。”
“实在不行,把当时的狱卒全部抓起来严刑逼供,就不怕她不招。”筆趣庫
何必浪费老半天的时间,到停尸房在死人身上费功夫。
“死人身上的信息最为重要,王大人能屡破奇案,靠的就是这手在死人身上找真相的功夫,大皇女还请稍安勿躁。”
刘井怕这祖宗甩袖子就走,转头去霍霍自己手底下的三两只小猫,只得耐着性子给杨安芳解释。
“张弎的尸首面色发黑,但嘴角不见鲜血,这说明这毒不是从嘴里进去的。毒药毒性发作一般烧心烧胃,嘴里必定有血迹。”
“再看着这尸身,全身只有脸上发黑,说明毒素积聚在头部,这毒很有可能是从耳朵、眼睛沾上的,再看这色泽深黑……”
“本宫没心情听你分析,直接说吧,张弎是怎么中毒的,中的又是哪种毒?”
杨安芳打断刘井的掉书袋,她又不是仵作出身,对这些细节不感兴趣,也听不懂刘井的分析,还不如直接告诉她真凶来的实在。
“毒是西域的迷迭,化入水中,无色无味,沾之些许便会中毒,寻常解药根本没用。”
“当时毒素混在水里,水又浇在张弎身上,便引起中毒。”
按照杨安芳的要求,刘井没有再“添油加醋”,干巴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道出。
这药极其罕见,若不是她曾经与一位西域人攀谈过,还不知道天底下能有这般厉害的奇毒。
“可证词上说的是‘张弎大呼腹内疼痛难忍’,这毒若不是进入腹中,如何会引起腹痛?”
杨安芳怀疑的眼神瞄了眼刘井,“刘大人莫要班门弄斧,王大人都还没开口,你个门外汉倒说的头头是道。”
“臣……臣不敢。”
刘井气急,好悬才按捺住自己想给杨安芳一拳头的心思,拱了拱手闷闷不乐缩到一旁,决定当个哑巴充当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