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说:“对了,湘王每日要出宫。”
听说他虽对贪官和倭寇心狠手辣,却是个极其体恤百姓的人。
况且他是摄政王,找别人没用。
找他申冤去!
若是到官牙局去哭喊,妨碍他做生意,他一不高兴未必肯帮忙。
那就去宫门口哭吧。
说不定,老朱和朱标听见了,就不用找朱柏了。
于是,车夫的家眷,儿子和老娘一大早就披麻戴孝抬着尸体到了宫门口,哭天抢地的嚎。
卫兵可怜他们孤儿寡母的,只叫他们站远些,不要妨碍大人们出入,也没有真的赶他们走。
大臣们散了朝,从宫里出来,一见这情形纷纷动容,驻足观看。
言官们本来就喜欢管闲事,这会儿都叹息:世间竟然有如此可怜之人。
胡惟庸一看是车夫的家人,火冒三丈,忙叫自己的随从去赶他们走。
那群老幼妇孺越发哭得大声,许多老百姓都靠过来看。
听明白了事情经过,个个都义愤填膺。
胡富昌平日里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应天城里的百姓无一不痛恨他。wwω.ЪiqíΚù.ИěT
有些还是昨日眼见或者听说了胡富昌坠马经过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自己作死,怎么能怪车夫呢。还把人给杀了。真是无法无天。”
“胡惟庸一手遮天,天下还有能讲道理的地方吗?”
那些言官一看:好家伙。跟着一起闹啊!!
这事闹越大越好。
胡惟庸欺负官员,老朱可能坐视不理。
欺负百姓,老朱肯定不准。
不然之前也不会出现一个老农能冲到县衙里把县官绑了上应天告御状,还被老朱夸奖的稀奇事。
于是言官们也加入到抗议的人群中。
“胡惟庸目无国法,纵容逆子,其罪当诛。”
“胡贼,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胡惟庸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小小车夫的性命,竟然会让这么多人有胆子来骂他。
心生怯意,连退数步。
朱柏一向不喜欢管闲事,本来想当作没看见直接路过。
怎奈那些人一见到他出来,就哭嚎叫喊。
“湘王殿下要为民妇做主啊。”
“可怜我的儿子被胡惟庸活活打死了。”
朱柏停下脚步,凝神想了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