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火把,围成圈盯着地上痛苦喘息着,颤抖着的母马。
鲜血把地上的草叶和泥土都染红了。
有人说:“动手吧。再不动手,马驹也在肚子里憋死了。”
王保保叹了一口气,拿出刀子。
朱柏急了,大叫:“别动它。”
大家一愣回头看着他。
王保保皱眉:“你这会儿来添什么乱。赶紧回去睡吧。”
王托托追上来,拉住朱柏:“别闹了。”
朱柏:“我会给马接生!!”
老子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的兽医!
虽然还没毕业。
众人苦笑:“这孩子怕是睡糊涂了。”
“赶紧动手吧。别理他了。”
朱柏灵活地绕开王托托,跑到母马身边摸了摸马肚子。
王保保抬手制止了王托托再去拉朱柏的举动。
还好马驹还在动,不是死胎。其实就是胎位不正。
朱柏抬头望向王保保:“你们这样直接剖腹取马驹,七成的概率,马驹也活不下来。只要给我一盏茶时间,我帮你们保大又保小。”m.bīQikμ.ИěΤ
王保保:“行吧,让你试试。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朱柏:“你们按着母马的后腿,我怕它踢我。”
前一世被驴踢到头的记忆,多少都留下了心理阴影。
总不能让自己为了救动物再被踢死一次吧。
王保保朝站在马后腿的人抬了抬下巴。
那人立刻过来按住了马腿。
朱柏侧躺在马屁股后面,把手伸进了马肚子里。
王保保他们暗暗倒吸冷气:这孩子真是随时都能给人惊吓。
朱柏在马肚子里给马驹转了个身,然后拔出胳膊,跑到马肚子旁边,顺着生产方向推小马驹,一边跟母马说:“加油啊,别放弃。你再努把力,孩子就生下来。”
母马像是听懂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挤,朱柏也看准机会帮它推了一下,一团带着血的黏糊糊的小马掉了出来。
围着的人盯着那小马驹大气不敢出。
朱柏用袍子把小马驹鼻子上的脏东西清理了一下,抱到母马头那边。
母马睁开眼,舔了舔它。
朱柏继续揉着马肚子,胎盘也掉下来了。
一炷香后,小马驹战战巍巍站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又走回来,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