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动歪心思了。咱就在这里放句话,这是朝廷选拔民间人才的正途,若是科举考试都不能公平,咱这大明哪里还有公平之事。咱会好好盯着科举。陈南宾是咱指定的主考官,谁要敢乱动,堵塞寒门学子上进之路,到时候可别又来叽叽歪歪,说咱心狠手辣,嗜杀乱杀。”
李善长站在下面听得心惊肉跳,总觉得老朱这就是在敲打他。
其实他本来打算今天散了朝就去跟老朱建议把陈南宾贬到岭南去种荔枝,现在看来暂时不能动陈南宾了。
老朱顿了顿又说:“陈夫子太忠厚老实了,难免被一些刁钻奸猾之人欺负。朱柏……”
朱柏正琢磨等下散了朝去吃什么好,猛然被叫到名字,一脸茫然走出了列。ωωw.Bǐqυgétν.net
老朱:“你那个‘如朕亲临’的牌子倒是用到要紧的地方,别只想着拿它砸核桃。遇到那恶意捣乱的乱臣贼子,直接先斩后奏。”
朱柏脸皱成一团:你在这里说这话,倒是让他们害怕了。可是我又成了公敌了。
老朱挑眉声音微扬:“嗯?”
朱柏只能行礼:“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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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吴伯宗出了宫门便看见李存义老远就冲他打招呼,忙回礼。
状元郎果然比那又臭又硬的陈南宾要圆融识趣得多。
李存义暗暗感叹,然后笑眯眯地说:“吴大人有空跟下官坐坐,喝个茶吗?”
吴伯宗被老朱钦点了状元后,任命为礼部员外郎。然后一做就是五六年没动静。
两年前李善长向老朱建议升他做了礼部侍郎。
所以,李善长算是对吴伯宗有提携之恩。
吴伯宗一伸手:“有空,李大人这边请。”
两人到了李善长开的茶楼里的雅座。
李存义叫人上了上好香茶稀奇干果鲜果点心十几样,摆了一桌子。
吴伯宗说:“李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不必如此客气。”
李存义笑了笑:“唉,我那小外甥丁赋想去国子监。”
吴伯宗也听说了李存义外甥被陈南宾拒绝的事,笑了笑:“其实,比起在国子监跟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令外甥在李家私塾上课要舒服得多。再说私塾的先生也能单独指点他,他学业进步得更快。国子监里面,我们三个人轮流上,要对至少几十个学生,恐怕照顾不周。”
李存义说:“嗨,我们也不是非要去占国子监的便宜。只是想从国子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