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拿你需要罪状和证据。马凉,你听好了。你的罪可不小。自太和四年起,你就任丹阳郡郡尉以来,两年多来,你利用原丹阳尹羊大人的信任,让你专管军务之机,大肆盘剥郡兵兵饷军粮,克扣私吞,中饱私囊。除此之外,你还胆大包天,谎报员额,吃朝廷的空饷。为了能贪墨更多钱财,你甚至不惜将我丹阳郡兵驱逐,人走了,军籍却留在花名册上,让你能继续按照空人头捞钱。如此胆大妄为,无视朝廷律法军纪,真乃罪大恶极之徒。马凉,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凉脸色煞白,喉头滚动,大声道:“没有,我没有,你血口喷人。证据呢?怎无证据?”
李徽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证据多的是,本官暗中查访郡兵兄弟,他们纷纷愿意作证,指认你贪墨兵饷,吃空饷,甚至还有人说你倒卖军械。这些都是他们的证词,人就在衙门口,上百人之众,你难道没看到他们么?要不要一个个喊上来跟你对质?”
李徽从案后矮几上抓起一沓口供,呼啦一下撒了下来。口供飘飘荡荡,散落一地。两张落在马凉面前,马凉偷眼观瞧,上面果然是交代自己之前干的那些事的经过。下边署名上按了红红的手印。两个名字他很熟悉,是丹阳郡郡兵中的一名伍长和一名什长。
但即便如此,马凉当然明白不能承认。这可是死罪,只能抵赖。
“这些人,都是下边的士兵,他们奸懒馋猾。我要求他们严格一些,他们便怀恨在心,找到机会便污蔑于我。他们的话怎么能信?”马凉叫道。
李徽点头道:“你是死不肯悔改承认了。宋安平,你来告诉他。”
站在堂上的一人低着头出列,跪在地上磕头叫道:“卑职在此。”
马凉惊愕之极,这位宋安平是丹阳郡郡兵之中的两名校尉之一,也是自己的心腹。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事情。现在他居然出来说话了,那可什么都完了。
“宋安平,你可莫要胡乱说话。”马凉叫道。
宋安平哭丧着脸对马凉道:“马都尉,你就认罪吧,李内史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交代了。认罪了从轻发落。你还是别抵赖了。哎。”
马凉大骂道:“我交代什么?宋安平你这狗东西,我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
宋安平转头不看他,哭丧着脸对李徽道:“李内史,卑职所言全部是真,卑职可同马凉当面对质。马凉丧心病狂,克扣粮饷,驱逐我郡兵兵士。他来之前,我丹阳郡郡兵有四干八百多人。他来之后,只剩不足三干,一干多兄弟被他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