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多久,二人皆是几盏热茶下了肚,虞允文的气色也比之前又好了很多。
“我曾听闻虞兄祖上乃是前唐的名臣虞公世南,不知对否。”
“传言不假。”虞允文点头道:“只不过那都是祖宗一辈的事,而在下却是给祖宗丢人哦。”
“千万别这么说。”许贯忠道:“许某虽非巴蜀人士,可也长听世人皆赞虞兄才名,兄台切莫自谦。”
“许兄,这可不是自谦。”虞允文摇头道:“祖上余荫百年,而作为后辈却整日浑浑噩噩无所事事,难道不是给祖宗丢人?”
许贯忠不好接他的话,只能笑着道:“东坡先生在兄台这个年纪不也只有才名,没有官身么?虞兄又何必烦恼?”
没等虞允文做答,忽然眼神玩味的问道:“莫非今日醉酒,也与此事有关?”
“这你可小看我了。”虞允文摇头道:“虽然毫无建树让我有些苦恼,可也不至于因此而醉酒。”
“那是为何?虞兄若是愿意,许某倒是乐意倾听。”
“其实很简单,我就是昨夜听人说吴玠将军派人给黄宣抚送信,想再征兵一万用来收复陕中。可黄宣抚一直推诿,故而烦闷……”
这事许贯忠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虞允文居然如此关心此事。
“看来虞兄是赞成吴玠将军增兵的?”
“那是自然,如今巴蜀百年没有战事,可谓民丰富足、人丁兴旺,而吴玠将军却只有依靠蜀道自保之力如何能行?”虞允文问道:“难道许兄有其他高见?”
许贯忠听出了他话中的意外与责备,毕竟自己在外人看来可是吴玠的人,不管怎么说应当与吴玠站在同一条道上才对。
“在我看来,此事吴玠将军没错,可黄相公也没错。”
“还请许兄赐教。”
许贯忠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了七八岁的青年才子,见他一副认真请教却又似要准备驳斥自己的模样,不禁心头暗笑:真是初生牛犊一般啊,不管是谁,都得论个高低。
“敢问虞兄,黄公现在所任何职?”
“四川道宣抚使,主管巴蜀一律军政民生。”
“那吴玠将军现在所任何职?”
“陕西诸道都统制……”
虞允文也是聪明绝顶之人,被许贯忠一提醒,忽然愣了一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正是如此。吴玠将军如今虽然驻守剑门等进蜀要道,可说到底他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