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这妇人用的是摊位旁边给客人净手的水,可看对方那副一脸震惊,惶恐不安的模样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虞兄,你……”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儒生,有些惊讶的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文士后,连忙跑进去拉着刚刚有些清醒,可还愣在原地的年轻人就走。
“许兄,不想在此地又遇见了。”
“还能记得在下,看来兄台的酒还没喝过瘾。”
来人正是准备去往剑门关的许贯忠,只是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上一个,曾经在杨明禅准备的酒宴上遇到的年轻文人。
“我虞允文今天算是丢脸丢大发了。让许兄见笑,见笑了……”
自称虞允文的年轻文士一边说话,一边还打着酒嗝,惹得许贯忠也是无奈不已。
“其他事先不谈,我家就在左近,不如去寒舍换洗一下如何?”许贯忠虽然要去剑门关坐吴玠,可是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客气的邀请道:“兄台这副模样,可一点都不像当日宴席上舌战群儒的风采啊……”
“当日也是酒后一时没忍住,骂了那几个酸儒。”虞允文有些汗颜的道:“每次都在许兄这般的英雄面前丢丑,小可也真是……”
“虞兄是爽快人,而我许贯忠也不爱扭捏造作,只可惜当日被黄相公临时叫走,不然早就上前与兄台结交了。”许贯忠笑道:“去我那洗个澡,若是兄台酒还没喝够,在下便陪你喝个痛快的如何?”
“能与立下奇功却视功名如粪土的许兄结交畅饮是我虞彬父的荣幸。许兄请……”
“虞兄请……”
二人相视一笑后,回身往许贯忠家中而去。
……
离家之时,燕小乙早就按照许贯忠的嘱托去办自己的事,而同住此间的时迁还未归来,故而院中只有他们二人。
“许兄这雅园虽小,却花草茂盛,极为雅致,配得上许兄的名头。”
虞允文洗了个热水澡,那一身酒意也清醒了大半,只是他穿着比自己更加健壮的许贯忠的衣裳,显得有那么一丝滑稽。
“酒既然醒了,那咱们是否还继续喝?”
“哈哈哈哈。”虞允文爽快的笑道:“能与许兄畅饮乃是一大快事,可我就担心待会又乱了性子,不如泡一壶山茶,坐而论道如何?”wwω.ЪiqíΚù.ИěT
“好,虞兄爽快。”
许贯忠客气的请他坐了,然后自去屋中取泡茶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