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的红晕,似乎这一刻时光逆流,他又回到了那个青春飞扬、百炼成钢的奋斗岁月。
那个时候有着李秀兰如影随形的陪伴,唱响高亢入云的红歌,用一道道刻骨铭心的时代刻痕谱写下一路奋斗不息的生活故事。
对此,程江水是能够理解的,因为那些故事里也有着自己幼小的身影。听着父亲缠绵的诉说,她亦是心有同感,泪水不自觉地在眼眶中打着旋儿,轻轻地将脑袋靠在父亲的臂膀上,幽幽地嘟囔着。
“爸,你和妈真幸福!”
程家安眼神里闪烁着璀璨的星光,语气铮铮地道:“可不是嘛,这辈子我骄傲的事,不光是有了你们这帮儿女,最骄傲的是娶了你妈!你是我的骄傲,我也是你的骄傲,这才是夫妻间最幸福的事!”
泪水滴落下来,程江水哽咽道:“我真羡慕你和妈!”
像是没察觉到女儿的不妥,程家安畅然地笑道:“呵呵,你不和亦安也挺好嘛,都一样,都一样的!”
泪眼模糊了视线,悲戚充斥着心田,程江水用着程家安听不清的声音幽幽地自言自语道:“不!不一样的!”
莫道佳人总是痴,惺惺怜俐没便宜;
只因会尽人间事,惹得闲愁满肚皮。
看望完父亲,程江水满腹愁肠地回到了档案馆宿舍,看着空寂无人的房间,她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的孤冷。她坐在桌前,拿出郑柯送的那瓶香水,摩挲着、思索着、惆怅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小半月过去了。
程江水、何亦安都在顾头不顾腚地忙碌着。何亦安或许更甚一筹,经常是程江水加班回到家中,依旧看不到他的影子。
每每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里,程江水心里总不免多想,何亦安可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档案库室里加着班,旁边陪同着那个所谓的大学同学,他们都在做些什么呢?
工作起来是不是也是酒宴上那般的亲密无间?
想到这些,程江水的心口就隐隐地有些发堵,女人天生的神秘第六感搅得心绪不宁,可又不好堂而皇之地跑过去寻找。
去了又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呢,是不放心?还是监视?
努力说服自己要信任何亦安,毕竟夫妻的情感是经受过风风雨雨考验的。
要论起底蕴基础来,他们可比那些一见钟情或者媒妁之言的要深厚太多,这种瓜田李下的猜疑是不是太有点神经质了?
暂且把毫无根据的臆测和忐忑放下来,程江水衣不解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