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灾民饿急眼了,对着他的马车围追堵截,若不是宋文墨送了两个高手给他,他路上就挂到灾民手里了。
好不容易进了屏县,汤新霁就想赶快授官。最好明天就启程回京,家里的大胖儿子在向他招手。
在城里一打听,汤新霁知道了沈桃的地址,他雇了一队吹打匠人和他同去黑风居。
吹打起来够热闹,够气派,够人尽皆知了吧。
结果——沈桃她不在家,说是去了城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汤新霁想,那去追到城门口去。
城门附近的人说——她去了县衙附近。
汤新霁整个人都不好了,暴躁了。
沈桃一天到晚乱窜什么?
就不能在一个地方好好待着?
多影响他回家看好大儿啊。
要不是吹打的匠人都雇下了,推到明日授官就要再掏一次钱,汤新霁现在就想找客栈住下。
在这小县城汤新霁也懒得换官服,他看到好多人在县衙大堂门口看热闹,估摸着沈桃也是来看热闹的。
汤新霁心想,沈桃就还挺欠儿,四处跑着看热闹。
他也不认识沈桃啊,干脆喊两嗓子。
没把沈桃叫出来,倒是叫出个衙差。一见面,衙差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挤兑汤新霁。
“你谁啊?不知道公堂办案呢!你喊什么喊?信不信你再喊,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啊!”
汤新霁翻白眼,衙差有病啊,他离那个公堂中间横着一条路呢。
他喊两句咋的了?
他们县令大人就是这么调教他们的?
汤新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硬硬的笔尖在舌头上舔了舔,“你们县令叫什么名字?”
汤新霁管的就是官员考核,这里的县令治下不严,哼,记到小本本上。
衙差上手推搡汤新霁,还一把拽过汤新霁的笔给扔地上了。
“还问我们县令大人是谁,你又是谁啊?赶紧滚,要是惹的我们大人生气,我现在把你也抓到堂上一并审了。”
汤新霁巨生气,他虽不是言官,可他是文官!!!
文官的笔就和武将的刀一样,你给我抢了扔地上?
哈?!你就抢了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