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读过律法书,确实如那姑娘所言。”
“县令大人咋回事啊?连这些最基本的都不知道?”
“你们说他律法是不是没读熟啊?”
“这样的县令以后会不会判错案子啊?”
百姓议论的更凶了。
董修脸上表情精彩极了,他看向沈桃皮笑肉不笑:“你说的对,是本官大意了。
主要是城外死了灾民,其他灾民都闹着要说法,本官也是着急平复灾民才乱了章法。
既然被告沈桃已经到了,那咱们就走流程再审一次。
反正人证物证俱全,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得出的结论也不会变。”
有一名衙差急着讨好董修,他走到沈桃面前厉喝:“大胆刁民,你见到县令大人还不跪?”
董修瞬间支棱起来了。
他就是喜欢看沈桃在他面前做小伏低。
沈桃磨着后槽牙生气,可该跪还是得跪。
谁让人家是官,她只是升斗小民。
不过换个角度想,沈桃又释然了。全当上面是个排位,我给你磕头送行,祝你坟头草长得旺盛。
沈桃撩开衣摆准备下跪,堂外传来一阵呼唤声。
“沈桃何在?”
“沈桃何在?”
董修心中不满,他正在审案呢。何人如此大胆,在他审案时大声喧哗?
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不耐烦冲堂下衙差道:“出去看看!”
董修心情不好,外面喧哗那个人心情更不好。
他叫汤新霁,是吏部下设的考功司——考功令史。
别看这官小的都没边了,可负责官员绩效考核,“钱”途无量着呢。
一月前,吏部尚书秦光祖找到汤新霁,让他去屏县宣个官,就是朝堂上吵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女官。
汤新霁不想去,家里妻子给他生了俩大儿子,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他还没稀罕够,不想出差。
没想到秦光祖下了死命令,他不去也得去。他人还没跑出京城呢,大名鼎鼎搅动朝堂的宋文墨又把他给拦住了。
一顿威胁加诱惑,意思就是,他到屏县后要了解下沈桃的情况。
若是沈桃遇上事,就替她解决事,还可以报宋文墨的大名,狗仗人势。
尤其是这个授官的过程吧,一定要搞的有排场,搞得人尽皆知。
汤新霁前半程走的挺痛快,接近褚州就开始有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