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焰嚣张,看向那几个指认凶器的村民,道:“你们可亲眼看见我动手了?”
村民看他于大堂之上还底气十足,以为他有后台,吓得赶紧摇头,“不曾,不曾!”x33
贺有章直直盯着徐以德:“大人,您听到了吧。
他们根本就没见过凶徒的长相和穿戴。
你不会要把这打人行凶的罪名,强按在我头上吧。
再说了,我是个秀才。
按照我大月皇朝律法,秀才可以免赋税,可以用奴婢,可以见官不跪,若是官员不作为,收人银钱,栽赃陷害,痛骂官员,也是被允许的。
今日我受伤,只能趴在地上与徐大人见面,可这不代表我的脊梁是弯的。
您要是胡乱定我的罪,我就是告到州府,也要讨回公道!”
贺有章一段话掷地有声,仿佛他真被冤枉了。
徐以德嗤笑:“哦?是吗?”
徐以德拿着凶器缓步走下来,在贺有章身旁蹲下。
他从木棍的一头扯下缝隙里的宝蓝色丝线,展示在贺有章面前。
为了大家都能看清,徐以德把丝线给堂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贺老爷子胸腔上下起伏,他看看徐以德手中的丝线,又看了看贺有章那件衣服,颓丧不已。
他指着贺有章:“你……你个孽子……想当年我在外征战,你娘一人抚养你,十分辛苦。
谢伯伯一家待你亲如家人,好吃的,好用的,都没少你这一份儿。
你怎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你枉为人!”
贺有章听了贺老爷子的话,不但没觉得羞愧,反而大笑。
“爹,你到底是我爹,还是谢言的爹!
莫非你是趁着人家的男人不在家,和谢言的娘搅和在一起,生下了谢言?”
贺老爷子差点没气个倒仰:“你个孽子,你说的什么胡话?”
“我说胡话?还是你有失偏颇?!今日公堂之上,谢言诬告我打伤他爹。
你只凭一段与我衣服颜色相同的丝线,就断定我是行凶之人!
天底下哪有不向着自己儿子的?
所以我才说,谢言才是你亲生儿子吧!”
贺老爷子激动地起身,抢夺衙差手里的木棍,要打贺有章。
贺有章张狂道:“你打啊!你今天打死我正好!也省得你处处偏颇,让我寒心!”
贺老爷子气急,真的要动手,几名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