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就觉得高人一等了?
这世上之人,只要想活着,就离不开钱财。
没钱你吃什么?没钱你喝什么?没钱你拿什么办酒席?
哦,对哦,办这个酒席也花不了多少钱。
接新娘子的轿子是租的吧,轿帘都磨黑了。
红灯笼和红绸也是买人家用过的吧,灯笼都挂灰了。
表哥这身喜袍也是旧的,都不合身,边上还缝过。
你身上的衣服看着华丽,也是压箱底舍不得穿的款式吧,都老旧了。
明明没钱,还要装清高,还想要排场,还处处瞧不起我们。
想当年我外祖父分家时,分到的东西最少。
良田、土地、铺子、房产全落到你们手里了。
你们一天到晚以读书人标榜自己,整日吟诗作画,不求上进。
结果呢,现在都沦落到办婚事还要用旧东西的地步。
就这?你还瞧不起我们经商的?”
徐倩慈气得目眦欲裂,“你!你!你个孽障!你少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的花用不也是你爹赚下的?我看到家业传到你手里,要不了多久,也会败光。
到时候你穷得要饭,也别要到我家门口,我一口吃的都不会给你!”
冯茗:“呦呵!我花的是我爹的?”
他手伸进怀里,摸出沈桃给他的,他还没来得及显摆的四百两。
“这是我这个月赚的,确切说是分红!以后还有!我没用爹娘一分一毫,凭本事赚到的钱!
现在还是小打小闹,以后会越来越多。”
徐倩慈看到那四百两的银票,有一瞬间竟想去抢。
她夫君染病去世多年,她们娘俩在宋家被婆母日日蹉跎。
小叔子好赌,家中所剩不多的钱财和房产也被他输在赌桌上。
要债之人抢了房子,把她们赶了出去。x33
还是她急中生智藏了些首饰,才带着儿子在京城租了个小院子,暂时安顿下来。
只可惜母子俩都不会赚钱,卖首饰的银子流水一般花销出去。
她不得已,才带着儿子回屏县投奔娘家。
娘家也不景气,父亲和哥哥说读书人不该沾铜臭,家里的铺子和田产全都不过问。
娘和嫂子就偷偷贴补家里。
几十年下来,宋家就只剩一个空壳子,连置办一场像样婚事的钱都没有。
若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