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提溜起裴孝廉的袍袖好生给主座上的人看,“那你告诉公子,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还说什么猫抓的,简直胡说八道。x33
主座上的人果然问起,“哦?是怎么回事?”
她振振有词地解释给主座的人听,“那狗贼力道极大,几乎要勒断我的脖子,虽看不见狗贼模样,但在那狗贼手背上狠狠抓了一下,必在那狗贼手上留了疤!”
她晃着那莽夫的袖子展示给主座上的人看,“就是这狗贼!”
那莽夫闷声闷气地控诉,“公子明鉴,郡主又说末将是狗贼!”
主座上的人只是笑,笑得小七心里没底,好一会儿才问道,“公子笑什么?”
主座上的人温和笑道,“他们都在我身边。”
小七讶然,又问,“公子说的‘他们’都是谁?”
那人一一道,“九卿、孝廉、延年。”
哦。
她把公子身边的人一一怀疑了个遍,到头来竟一个也不是。
那陆九卿是真,周延年是真,一旁这莽夫也竟然是真。
竟是她看错了吗?
听得周延年微微舒了一口气,裴孝廉则甩开袍袖,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嘀嘀咕咕的,“还什么‘狗贼’。”
小七双手在袍袖里绞着,心里气鼓鼓的,那也是狗贼!就是狗贼!
主座那人又道,“燕军的刀剑,永不许指向自己人。你们两个,可记下了?”
裴孝廉与周延年单膝跪地,肃声应是,“末将记住了。”
“既不敢正面示人,必是宫里的暗桩。”忽见主座上那人起了身,自剑台上取了青龙剑,沉声命道,“进宫!”
进宫。
进宫拔暗桩。
斩草除根,正本清源。
疾疾出了中军大帐,疾疾上了王青盖车,疾疾奔出辕门,沿着官道疾疾往蓟城奔去。
王青盖车一旁依旧是公子的将军们策马跟随,扬起的鞭子在风雪里发出凌厉的声响,奔腾的马蹄在这白茫茫的原野里溅起高高的雪泥。x33
自大营快马进城门不过小半个时辰,自城门入金马门也不过才一盏茶的工夫,屹立千百年之久的金马门仍旧十分厚重结实,守卫宫门的虎贲军见了公子的王青盖车一早便大大地推开。
青石板铺就的甬道被宫人清扫得干干静静,马蹄在这青石板上发出如击鼓一般的声响,小七就依偎在公子身旁,仰头问他,“小七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