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用两天时间将东山村村民去过的四家赌坊跑了个遍。
对待这些赌坊,她真正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先是赢钱,接着砸赌坊,然后拉着人游街,最后送去县衙大牢,一个步骤都不少。
差别只在于赢钱的数目和被抓人数的不同。
为民除害的安之是畅快了,但是马元良看着人满为患的牢房只觉头疼。
这些能开赌坊的,哪个背后没一点儿关系?
可云安之那也是个祖宗,无论如何不能得罪。
于是他这个代理县令现在成了一个夹心饼干,被两方势力同时施压,轻易不敢动弹。
不然指不定哪一步行差踏错,头上的乌纱帽就不保了。
眼看着又有人找上门来,马元良没好气地吩咐下人:“就说本官病得厉害,今天…不,是这几天都无法见客,再有人来不必通报,全部都给拒了。
然后让师爷去东山村问问云安之,她究竟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好歹也给本官一个说法,别将人扔在这里之后就撒手不管了。”
甘蔗没有两头甜,现在他势必得选一方去投靠,而背靠威远侯的云安之自然就是他的最佳选择。
所以他拒了上门来求情的乡绅,决定上威远侯的大船。x33
这样一来,之后就算有人问责,他也可以说一切都是威远侯的意思,他也只是按照侯府的要求办事。
可他不知道,安之根本没打算让他上船。
面对找上门来的衙差,安之回道:“我将人送去县衙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们的罪名全说清楚了,有人开赌坊,有人行骗,有人抢劫,至于各人具体所犯何罪,这得大人去查。
马大人如果对此有什么疑问,可以召我去县衙问询。
至于怎么该判案,照着《大晟律》所写的那样去量刑,这有什么可问的?x33
再者说,判案乃是县令职权所在,如何能容我指手画脚。”
送走衙差后,安之下意识地想找人吐槽,等转过头来才想起阿佑远在京城。
哎。这都四个多月了,她还是没能适应。
“安安,刚刚那衙差来找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安之没能跟阿佑吐槽,但是云老爷子却主动找了过来。
安之少不得把刚刚这事情给说了一遍:“……那马县令也是无能,人都送到他手里去了,还得问我怎么判,他自己就不能有点儿想法吗?”
云老爷子猜测:“他估计是怕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