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收到大宁朝廷改定南卫为定南道,楚王杨宸即将返京的消息之后,木波欢呼雀跃,欣喜若狂。
此番长安之行在大开眼界之时,说几句漂亮话便讨得杨智龙颜大悦,所得赏赐乃月鹄一行数倍之多的木波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讨厌甚至憎恶杨宸,痛恨杨宸在亡山之上让东羌精锐尽散,还死皮赖脸的用自己父王的尸身逼着自己称臣,又害怕杨宸身后的千军万马,会像大败多吉一样,有朝一日杀入自己的东羌城里。
但如今,让他每日坐立的这个人马上便得离开阳明城,而在长安城里,总是一副傲然姿态的月鹄并不讨喜,木波也就顺理成章的在大宁的帝都如鱼得水,卑躬屈膝的逢场作戏固然让人不齿,可借刀杀人让自己父王战死在亡山的木波又岂是不能忍下这些的人。
“先生,快快快,今夜你我可得好好喝上几杯,这杨宸每日就知道打打杀杀,这下可好了,惹得大宁的天子忌惮,回长安城里做人家案板上的鱼肉,真想看看他那副趾高气扬的丑脸在长安城还敢不敢显摆”
木波有些得意忘形,白纱斗篷遮住的面庞的谋士却不敢苟同,而是端坐在原处,等着木波发觉自己的忘形之举,重新坐回原处收敛笑意地问道:“先生在担心此事对我东羌不利?”之后,才缓缓开口。
“大王,臣教过大王,于细微处观事,大王怎么能把杨泰与杨宸二人相提并论?”
“如何不是?都手握着赫赫的滔天战功,真没想到,这杨宸吃了一月的败仗还是转败为胜了,田齐素日里看着英雄,如今看来,也就是个软骨头”m.bīQikμ.ИěΤ
木波言语之中,已经满是对田齐的鄙夷与不屑,田齐会杀斧玎乞降,可他木波就是死,也绝不会降给杨宸,这位如今仅在他之下,让他毕恭毕敬,一步步为他拨云揭雾,出谋划策让他有了今日这番景象的“先生”,他也绝不会辜负。
“杨泰与杨宸皆是手掌重兵不假,可杨泰有夺嫡之姿,更有夺位的实力,便是大宁的老皇帝能忍,那些背着杨泰投靠大宁老皇帝的‘从龙之臣’又岂能忍?大王此番去了长安,莫非对大宁的朝局,没有了解一二?”
“知道啊”木波随即侃侃而谈起来:“大宁的皇帝本就是前朝皇帝的武勋之臣,所以害怕自己手下的那些人重演当年之势,大宁那些家大业大的世族也被挤到了一边,如今新皇登基,开恩了才让世族又能进入朝堂。可桌子就这么大,世族要进来,勋贵王公去哪儿,那些文臣又去哪儿?先生让我读历代史书,我算是看明白了,大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