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这蛊在作祟。他说这蛊要真心诚意愿为其赴死之人才能解,楚王既然赢了,如今也未曾有其他消息传来,这蛊毒估摸着已经失去了大半,那解药,就当是我南诏将功补过”
月依将拳头握紧,在她心里,早没了什么神使尊婆:“早知是这样,在水东时,我就该带兵将乌蒙山踏平,他一个江湖术士,妄称神使,给大宁的楚王下毒,就不怕败露了让我南诏百姓遭殃么?”
“他说,日后亡我南诏者是楚王,事已不可为,就且如此。我倒是不信他的预言,只要我月腾还有一口气,便没人能亡了我南诏”
尽管月依余怒未消,可既然来了此处,月腾便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只见他神情变得冷漠,有些不安:“今日刚刚探到的消息,大宁的皇帝已经传谕定南卫,日后再无定南卫,只有定南道,楚王府要搬回长安城,他已经在收拾行囊,走快一些,或许还能将解药给他送去”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如遭雷击的月依闻言,呆呆地坐回了榻上,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去长安?”
“对,今后的阳明城里,没有楚王府了,定南卫的数万大军,日后都由定南将军林海节制,他的三万亲军如何处置还不知道。大宁的王爷没有自由,如今一别,日后怕是很难见到了。这解药,是我南诏的请罪,这请罪之人,我南诏也只有你可以一去。此去只能轻装简行,不得张扬,免得羌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从宁关入大宁,我已经派人去告诉简雄缘由了,他自会放你入关。”
“不”月依摇了摇头:“我不去”
“为什么?”
“只是一瓶可有可无的解药,去了又能如何,阿爹走的时候,我已经发过誓,绝不会再去阳明城里寻他!”月依已经乱了心神,她的确很害怕,一次又一次的不告而别之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可如今她去了,能做什么,又能说什么。
月腾拍了拍月依的肩膀,也站在了窗台前,眺望祥和月色,心里却将杨宸骂上了千遍万遍:“如此盛景,不是答应我,今年要来看上一番的么?”
兄妹两人就这般不曾说话,一人站着,一人闷着,足足待了小半个时辰,月腾知道自己的妹妹心里难过才会这般,贵为一国之君,不动声色间他便能让许多人的荣华富贵和九族性命都烟消云散,也能让一个衣不蔽体的人从此衣食无忧,可他却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在这座气势恢宏大有蒸蒸日上之势的王府里,哪怕露出半分的笑意。
与南诏的惴惴不安截然不同,东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