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绝,杨智已经沉声说道:“母后!如今京中,名将凋零,北伐一战,朝中可用之人,十去六七,余者不杀卧病在床,便是垂垂老矣,除了七弟,儿臣还有谁人可用。七弟的忠心天地可鉴,母后何必如此计较”
“本宫是怕他也有了不臣之心,若是他提兵南下,长安无人可阻”
“七弟也是母后的儿子,为何母后要如此疑心七弟?”杨智不是不懂,只是故意设套逼问宇文云,但宇文云见四下无人竟然真的脱口而出:“老七他不是”
“七弟就是母后的儿子,是儿臣的弟弟,我大宁的楚王,中宫嫡子,诸皇子中最为尊贵,母后今日若是无事,儿臣可得去批阅奏折了”自幼遵从儒礼,恪守孝道的杨智头次在没有宇文云准许的时候,站了起来,盯着自己满脸震怒的母后毫不客气的说道:
“父皇为何不愿见母后,母后心中当真不知?”
“住口!”
“二臣今日便是不要这孝顺的名头也要说完,母后所做之事,莫说瞒过父皇,连儿臣都瞒不过去。母后啊,正位中宫,母仪天下,世人谁不是称赞母后治理六宫贤德有方,怎么如今糊涂了,若是来日传了出去,满朝文武如何看我们母子,是趁着父皇病重图谋夺权,还是想在我大宁也来一次后宫专政?”杨智怒气冲冲地将自己多日郁结在心头的话一吐为快,而宇文云却狰狞了起来,再也不见慈母的仪态。
“你是太子,我是你的母后,为你谋划,怎么能是谋逆夺权呢?”
“儿臣已经大了,不需要母后为儿臣如此谋划,母后真以为七弟猜不出是谁逼着他早些领兵出关,又查不清楚是谁在京中散播楚藩谋逆之言,母后这样,七弟如何看待母后,如何看待儿臣?”挺拔俊秀的杨智一脚不是那个文弱的太子殿下,既已成龙,那便一飞冲天。
“可他是赵欢的”
“母后定是记错了,七弟是儿臣一母同胞的弟弟,儿臣兴廷杖,不是为了立威,只是想告诉文武百官和天下臣民,儿臣信得过七弟,如今让七弟统兵北上,也是昭告天下,皇叔与父皇之间的事,绝不会发生在儿臣身上,楚王就是儿臣手中的一柄神剑,无论是谁在儿臣这里辱没了他,儿臣定要见血了才肯收手。母后有为儿臣谋划的心思,不如在甘露殿中好好侍奉父皇,儿臣告退了,母后万福金安”
杨智从未在宇文云身前这般失态过,端端正正地行完了礼,抽身而去时,连一丝余光都没能留给一番苦心只为了让他顺利登基的宇文云,身穿凤袍的宇文云如遭晴天霹雳,看着杨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