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云的气势让杨智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在御榻前服软:“大乱刚止,北奴又大军压境,多事之秋,儿臣分身乏术,这些时日少有去母后宫中请安,请母后恕罪”宇文云怎会轻易罢休,坐在杨景御榻旁,眉目之中依稀可见怒意未消:
“你是太子,又是监国,本宫怪不到你头上,那你倒是和本宫说说,夺了你舅父的兵权,请到京都了又不赏不罚是什么道理,如此作为,岂不让忠臣寒心?这样下去,谁还愿为大宁,为你这个太子殿下效命?”
“父皇还不曾明诏,儿臣岂敢擅专?”杨智的抬头一问,倒让宇文云起了争执之心:“糊涂,请到京都的是陛下,给他封赏的是你这个太子,若是连他都心寒了,你啊!怎么如此不懂人心?”说话间,宇文云故意装作伤心的模样,可杨智并非不成器的太子,也不是不懂趁着今日监国,做个顺水人情给宇文恭一个答复,让他不至于日日惶恐。
杨智不曾答话,今日摆明了是要为宇文恭要一个说法的宇文云自是不肯善罢甘休,直接问道:“你说,对你舅父,你究竟是什么打算?如此困在京中,要不了多少时日,你就得给他活活吓死,让剑南道十余万你外祖父的旧部寒心,智儿,这些兵马,可都是忠心于你啊,要不早些放他回去,此番平乱的封赏也不要了,有他在剑南道,无论何时,你也有一支可以依仗的兵马不是?”
“京中各家勋贵都将自家兵马拉去了草原上爬冰卧雪,凭什么镇国公一家可以盘踞剑南,执掌剑南军马多年。宇文恭是儿臣的舅父不假,可本宫是君,他是臣,本宫让他去哪儿他就得去哪儿,剑南道,只怕是不会让他回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杀了他?”宇文云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儿子的念头,转而想到或许是如今躺在自己身边,却不能开口说话的九五之尊的念头,杨景之心的冰冷,在她这儿,普天之下还无人可以敌过。
“儿臣不会杀他,平乱有功,自然该赏,只是得等父皇醒来,听父皇圣意如何安置。母后不必再为舅父说情,今日便是让儿臣一直跪着,儿臣绝不会给舅父一个说法,若是舅父再入宫来请母后求情,母后不妨直言儿臣之意,舅父此生富贵已足,执掌剑南兵权的事,不必再想了”筆趣庫
杨智异常坚决,明明早已知道按天子之意是要宇文恭去北宁戍边,还要给宇文家再添一个国公的名份,却不肯露出半个字来。见杨智如此,宇文云也只好无奈地摇头说道:“罢了,那你此番让老七掌兵北上,又是何意?长安空虚,若是老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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