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我们也是为了大军着想。”
……
众狼骑被骂得面红耳赤,一边七嘴八舌地解释,一边手忙脚乱地收起了弓箭。谁也不敢为了天上的几只乌鸦,去触自家上司的霉头。
“嫌烦,就用羊皮把耳朵裹起来。刚好还省得冻耳朵!”伯克达利的心情也非常烦躁,指了指自己又红又肿的耳朵,瓮声瓮气地替众人拿主意。
他的两只耳朵上都生满了冻疮。手背也肿得像一只馒头,表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口。有些裂口已经开始往外渗黄水,与皮肤表面的泥土混在一起,看上去格外肮脏。
“是!”“得令!”“多谢伯克指点!”众狼骑们知道自家上司心情不好,敷衍地答应着,同时尽量拉开与此人之间的距离。
他们当中,没人敢怪伯克达利乱发脾气,换了谁,跟达利易地而处,心情都不会太好。
前天半夜,达利伯克奉车鼻可汗的命令,带领五百死士冒险摸过白马湖,去袭击放孔明灯的那支唐军。在冰面上徒步走了十三四里地,付出了摔伤四十几人,掉进冰窟窿里冻死七人的代价,才终于抵达了对岸。结果,却扑了一个空。
预料中的恶战,根本没有发生。对岸的唐军放完了灯笼之后,就策马飘然而去,只留下了几十只熄灭了的火把和几百团冻硬了的马粪。
为了及时向车鼻可汗汇报军情,达利又带着麾下的死士连夜折回了白马湖南岸。本以为,没功劳也有苦劳。谁料想,却正赶上车鼻可汗积了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没等他把发现的情况汇报完毕,就命令亲兵将他拖到了中军帐外,剥下铠甲,当众抽了个屁股开花。
“连敌军的究竟有多少人,主将是谁都没探查明白,你急着回来表什么功?”车鼻可汗处罚他的理由很充分,让伯克达利根本无法为他自己分辨。
然而,车鼻可汗却不仔细想想,半夜里顶着寒风在结了冰的湖面上走了十多里路,摔伤减员近一成,所有人都摔得鼻青脸肿的队伍,能剩下多少力气作战?
若是达利坚持带领死士们去探查敌军情况,恐怕没等探查明白,就得被杀得尸横遍地。甚至想要派个人回来给车鼻可汗报信儿,都没任何可能!
步兵跑不过骑兵,道理放在哪都一样。死士们徒步穿过结了冰的白马湖,一个个早就筋疲力尽,一旦与大队敌军遭遇,怎么可能摆脱得了对方骑兵的追杀?
“都给老子机灵点儿,别死在半路上,让乌鸦给你们收尸!”见麾下弟兄们态度恭顺,伯克达利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