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里,刘兵狠狠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不甘。
髙铁梅听的心都要碎了。
白露:你苦什么苦,老娘的命才叫苦,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你还有脸哭,磨磨唧唧不走,老娘都要冻僵了。
白露是没醒,该吐的槽一句没落,全在心里说了。
母子俩抱着哭了五分钟,眼泪冻成冰碴子差点冻脸上的时候,终于停止了哭声。
刘家老大瞧着弟弟和娘哭成那样,屁都不敢放一下,站在一旁当柱子。
刘兵发泄了一番总算舒坦点了,他明天早上还要上班,不能跟着回村,只能等轮班休息的时候再回去“照顾”白露。
白露到家后躺了两天后就下地干活了,只是少了去河边洗衣服。
刘家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表面工作还是要顾及的。
白露是不用去河里洗,改成在院子,水还要自己去挑的,连热水都不让烧。
她一边洗衣服一边琢磨着,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自己的身子会被累垮的,看来计划要加快了。
当年晚上,白露就下手了。
深更半夜,人睡的最熟的时候,一间房门轻轻从里面开启。
髙铁梅每天起的最早,她要叫小贱人起床做饭,雷打不动的。
这天一早,她开门刚迈出门槛一步,“哐当”一声,仰身重重摔了下去,脑袋好巧不巧磕在门槛上,晕了过去。
刘支书听到声音,对外喊了两声没有应声,他起身披上衣服出来。
刘家老大听到自己老爹的喊声也出来,父子一出门看到晕倒在门口的髙铁梅。
老刘家顿时炸了锅,时隔几天,刘家人又赶上牛车往县医院赶去。
白露眼神平静的看着慌忙的几人,心里念叨:“老虔婆你可别就这么死了,那样就不好玩了,最好摔个生活不能自理。”
刘兵是下了班后才被叫到医院,进病房门就看到昏迷不醒的亲娘,他一下就跪了下去。
“娘,娘,你着是咋了,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爹,我娘咋了。”
“你大哥路上应该跟你说了,就是摔的,院子里滑,你娘没注意就摔了,脑袋磕在门槛上。”刘支书狠狠抽了两口旱烟,本就深的抬头纹又多了两条。
最近这段时间,下雪是常有的事,学下了化,化了晚上就上冻,滑倒也是长有的事,他们都没有多想,只当是个意外。
小县城医疗设施有限,医生只能以晕倒的方式给治,无非是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