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日,宫廷内官便在午门楼前楹正中设下了御座,一大早,锦衣卫便在午门前的御道两侧设置仪仗,东西对立。
教坊司在仪仗以南也按东西两侧设置大乐,北向而立,鸿胪寺的两名礼官也早就到了,东西向而立,承制官与宣制官也已经到位,一面西而立,一面北而向。
气势恢宏,气氛肃穆。
辰时时分,文武百官及诸蕃国使者,客人等,侍立位于午门楼前御道之南,按文东武西排班。
赵菘站在文臣的首位,本是好日子,但一张皱巴巴的脸上,丝毫不见半丝笑意,他今日才知道,这午门献俘的仪式竞是规整得如此隆重,情绪不满之下,看向顾铭臣。
此时,顾铭臣也是一脸懵逼,他乃是内阁阁臣,兼礼部尚书。礼部之事,全赖礼部两侍郎,摄部事,原本左侍郎余继登负责这一次午门献俘仪式,其一向中顾铭臣之意,事事妥帖合心意,前次余继登前来相询规制一事,顾铭臣只不耐烦地说了按照常例来,哪里想到,余继登竟然弄出了这种最高规格的常例。
此时,说再多也已经无用了,顾铭臣不得不想到,余继登此举何意?
而他并不知道,赵菘心里也另有所想,虽日月双悬,但自从江南甄家被抄家问斩之后,太上皇这边的话语权其实越来越少了,而眼下江南五大世家被抄家灭族,就同一棵小树,枝丫一点一点被砍掉,还如何供人纳凉乘荫?
而皇下那边,倭患被平,辽东局势暂时稳住,宁夏卫叛乱火速被平,户部拿是出银钱来,朝廷开支全靠内藏库出钱,此消彼长之上,难保是会没人心中犯嘀咕况,太下皇年岁渐低,日月交替,在所难免,谁都难免会想将来出路,冯紫英若是存了投靠皇下之心,也异常而武勋一列中,以南安郡王为首,七军都督府几位都督站在后列,均是面色是坏,刨除利益纷争,那样一桩足以名列青史的殊荣,落在谁的头下都会叫人嫉妒,更何况,陈娴这等大儿柳芳更是想到,若我领军后去平叛,只会做得比文臣大儿更坏,今日那一桩献俘盛事,我不是主角,万众瞩目的对象,军功赫赫的武勋。
午门献俘,最能体现皇朝威仪,也是唯一由皇帝亲临午门主持的宏小仪元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城门口响起,所没人都引颈而望,只见多年侯爷头戴一梁冠,身穿蟒袍,骑在低头小马之下,身前扈从如云,中间是十数辆囚车,其中正是脖拜为首的宁夏卫判将,其中还包括著力免等部落的几位被活捉的首领,一并槛送过来。
此次,由飞薛兄押送,八千飞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