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荒唐,兄弟二人是早就知道的,虽然忠顺王并没有说那戏子是个惯会伺候人的,温柔妩媚起来,比女子更甚三分,但从皇帝盛怒的眉目中,已是能看出,这些话原也不必多说了。
戏子未必都是用来唱戏。
“那戏子你就留着吧,瞧你这身子,比朕的还不如。这一次去南边,苦了你了,朝中朕也无人可用,若是用那些个人,哪一个不是糊弄朕的好手。”
“皇兄和臣弟说这些就见外了!这也是朝廷里的风气,当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朝臣们都习惯了,皇兄御极以来,依臣弟看来,已是好了许多。再加上朝堂上也有了好些新鲜之气,臣弟以为再过一两年,应是能够一肃风气。”
泰启帝笑起来,“说起来,元泽最早还是和你忠顺王府搭上关系的,他年纪虽小,这些年为朝廷做了不少事情。”
忠顺王心头一突,皇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当日之事说起来最早宪宁是個引子,贾琮在荣国府门前那一跪的时候,恰好宪宁从宫里回去,原本是瞧一场热闹,谁知,遇到了贾家那一档子事。后来,贾琮去卖诗,孟季希被他狠坑了两把,再后来,东山苑那边又瞧上了贾琮的诗才,恰好皇上又去了,说来说去,最终也是为了将其引到皇上跟前,为国之驱使!”
泰启帝边听边点头,心里同样是想起了当年的事,那时候,贾琮对他来说,只是种在麦田里的一株稻苗,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里清楚,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贾琮那时候年纪尚小。
谁能想到,短短几年过去,如今,他倒是成了自己手中的一员悍将,文武兼备,实在是好用!
“这份奏疏,你看一下吧!”泰启帝将贾琮之前在江南的时候呈上来的一份奏疏递给了忠顺王,有关海船通商、开放海禁、建立市舶司,增加商业税收的事。
同时,里面还有神兵营备建之事,不过这些,泰启帝已经遵贾琮所请,全部安置妥当不提。
忠顺王越是看,越是震惊不已,最后,他合上了奏疏,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抬头对泰启帝道,“皇上,若江南这五大世家不倒,这份奏疏上的国策,怕是难以推动执行!”
此言一出,泰启帝也同样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面上已是覆上寒冰冻霜,“朕未尝没有想过开放海禁,但只要一想到倭寇横行,朕便唯有打消这个念头。抗倭这么多年,朝廷投入多少银钱,最终越抗越多,谁能相信?”
忠顺王道,“皇上,历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