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衣裳,跟了过去,一路喊,“赵兄,慢些,且慢些!”
赵迟行动不便,蹒跚几步就被人追上了,他仰天悲呼,“迟还有何面目存活于世啊!”
已是顿足捶胸,痛不欲生。
这会儿还有谁能看得下热闹去,人人都同情不已,恨顾榈昉和梅问鹤之心,胜过了赵世华。
毕竟,方才,是谁兴冲冲,抓奸一样冲过来?
若说众人有猜错的,难不成赵迟自己还会犯迷糊,冤枉好友,放过害自己的仇人?
贾琮将众人的心态掌控得极好,摇头晃脑叹了一声,“常言道,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伤害自己最深的是友人,今日,我算是领教到了!”
“贾琮,你休得胡言乱语,根本不是我二人,说不定就是你!”顾榈昉手指颤颤,若非年轻,血压飙升,直接就能脑溢血了。
“顾公子,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凡事要讲究证据,否则,我要告你污蔑!”贾琮冷笑一声,义愤填膺,“枉赵公子如此信任你们,就只是皇上钦点的排名比你们高了一点,你们就这样对他下手,将来,谁还敢和尔等同科举业?”
“太可怕了,好端端的,怎么出这样的事?”
“是啊,可怜了赵兄,皎皎君子竟得此下场!“
“唉,可惜了,可惜了,交友不慎啊!”
可见,在场的人,已是认定了赵迟的说法。这些文人读书读迂腐了,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从来不知道透过事物的表面看实质,更别说,此时人证物证俱在了。
顾榈昉和梅问鹤的脸色比赵迟的都还差,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此时此刻,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赵世华,药性过了,清醒过来,面对呆若木鸡的众人,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慢条斯理,目光扫过众人,似乎在品鉴什么,落在贾琮身上的时候,他笑道,“好小子!看热闹呢,啊!”
“赵大人龙精虎猛,这热闹错过了,多可惜!”
“哦,有没有诗兴?赋诗一首,为老赵我助助兴?”赵世华何尝不知,自己落入了人的瓮中,可他之前对贾琮冒犯是真,如今被算计,他也算是磊落一人,心服口服。
贾琮望了望屋顶上的承尘,笑了一笑,“倒是有几句好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x33
赵世华已经穿好了衣裳,拍了拍手,走过来,准备用那手拍